到解药,没人让他这么做,但他愿意为你去做。” 就算再冷、再独当一面、再老成又如何?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委屈不能言的少年,他还没到弱冠的年纪,却已经能一手撑起旭王府,带兵打仗,沈如月闭上眼,一阵阵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么些年来,刀光剑影全都对着他,他却还是活出了自己的模样,他冷漠毒舌,却甘愿哄她用尽耐心,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雷炎起身离开,今日这番话并不是想让沈如月同情,怜悯江柏舟,而是让她知道,他多么不易,排除万难,只为讨她片刻欢心。 江柏舟在府衙闷闷打了两个喷嚏,苏涉从树上跳下来,明晃晃的一身锦袍。 “这是染了风寒?”苏涉问。 江柏舟抬手揉揉鼻子,一边走进去一边道:“嗯。” 苏涉连忙跟上去,走到牢房内看见那副景象,苏涉心惊肉跳道:“殿下,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不是闹着玩的,皇上已经发怒好几天了,派来的人呢?你藏哪了?” 这几天一直是皇甫守着城门,一有皇上的人来就打晕,数量太多的就先引到静僻处再打晕,然后再关到暗室里,谁知道这次皇上派出来的人是苏涉,这可不兴打晕关暗室了,于是江柏舟收到通报便赶了过来。 江柏舟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发怒便发怒了,不必管他。” 暗卫搬来另一把椅子给苏涉,汇报道:“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喂下解药,不出片刻便会醒来。” 江柏舟淡淡点头,道:“趁着人没醒,去找几个丫鬟来替他们清理一番,最起码要体面些。” 苏涉蹲在地上看:“殿下这回真是下了狠手啊,就不怕圣上和漠北王问罪?” 江柏舟淡淡看了他一眼:“何罪之有?” “他们欺辱本王心上人在先,何时反击竟也成了罪名?”江柏舟又道。 苏涉强词夺理道:“殿下你这我无法反驳,但他们毕竟也是一国的公主王子,你这样多少有些过激。” 江柏舟作势要踹他,苏涉往旁边缩了一下,江柏舟道:“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该当何罪?私自绑架、欺辱朝廷重臣之女,要如何判罪要本王说出来么?大理寺卿陈重华是我的人,饶他们不死便已经是最大宽恕了。” 苏涉彻底无语,说是说不过他了,只好耍无赖:“反正我不管,王爷把人给我去交差便可,但先说好啊,若是皇上问罪起来,你可记得先服软,莫要硬碰硬。” 江柏舟皱眉,飞起一脚:“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涉捂着膝盖,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爷我错了。” 江柏舟起身,回头嘱咐道:“若是那死老头跟你问起我来,你便说我去了江南,玩够了便回去,你多保重。” 苏涉继续语重心长道:“舟儿,你这就不对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江柏舟又飞起一脚。 苏涉往后一闪,咂咂嘴,不说话了。 江柏舟微笑道:“很好,保持。” 等苏涉回过神再想语重心长的劝解时,人已经走的远远的了。 江柏舟终究还是没能在正午前回到客栈,因为之前打晕的人,数量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江柏舟带着苏涉去放人。 苏涉惊讶道:“殿下这是如何做到的?怪不得皇上这次火急火燎的让我赶来,敢情是你藏了那么多人。” 江柏舟又给他一脚,淡淡道:“少废话,快去放人。” 苏涉回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弱小无助可怜。 江柏舟抬头一看太阳,皱了皱眉,跟苏涉打了声招呼:“还有事,先走了。” 苏涉八婆极了:“什么事啊?” 江柏舟翻身上马,回头道:“私会。” 然后便调转马头,朝着城中方向去了。 等他回到客栈时,其余人早已吃过午饭,皇甫高兴的从里面迎出来,“王爷!您快些去院中看看!” 江柏舟将马绳递给店小二,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了下来,问道:“如此高兴,有什么好事?” 皇甫立马转变,木着脸回答:“王爷一看便知。” 江柏舟半信半疑的进了院子,院中有一口井,一株银杏,银杏下方有石桌供人喝茶取乐。 此时,雷炎站在树下,银杏粗壮的树干上系着一根昂贵的马绳,再一看雷炎旁边,江柏舟眯着眼,“飞鸾?” 飞鸾打了个响鼻,原地踏步起来,江柏舟走过去摸了摸它的鬃毛,问道:“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 雷炎一脸难以置信:“它是自己找过来的。” 谁知道,江柏舟非常淡定的“哦”了一声,雷炎越发难以置信:“很正常吗???” 一匹马,居然千里迢迢来找主人,简直不可思议。 江柏舟耐心的解释道:“飞鸾是世上难得的良驹,是通人性的。” 沈如月在楼上听见动静,刚好推门出来,惊奇道:“诶?哪里来的马?好漂亮啊。” 沈如月往前走了两步,问身边的皇甫:“我能摸摸它吗?” 皇甫一脸迟疑,“这,沈小姐还是莫要尝试了。” 皇甫心说,毕竟我之前就因为骑过它一会,给他添草料时居然在我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