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松开手轻声问:“刚刚是不是握太紧了?” 沈如月撇他一眼,“原来王爷自己也知道。” “本王这不是怕被人抢走了吗?”江柏舟好笑道。 沈如月靠窗,捂嘴打了个哈欠,“王爷又不知今日守城之人是谁,何来被抢走一说。” 江柏舟脸色变了一下,突然冷静:“若本王没记错,今日守城之人便是那定安侯,祝清枫。” “定安侯,祝清枫?”沈如月念着念着觉得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那日随管家送礼便碰见了修理牌匾的定安侯府,只是这祝清枫也甚是耳熟啊。 “认识?”江柏舟问。 沈如月略一思索,自己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人,所以果断摇头,“没有。” 江柏舟笑了一下,调侃道:“看怜儿这表情,可不像是不相识。” 沈如月瞪他一眼,不客气道:“江柏舟,做人要学会下台阶,别给脸不要脸。” 江柏舟笑的更大声了,沈如月直接一脚,“出去笑。” 然后又补了一句:“烦着呢!” 江柏舟瞬间收起笑容,凑到沈如月旁边,“怎么了?” 然后威风凛凛的旭王殿下又被赶出来骑马了,飞鸾乐此不疲的摇尾巴,很高兴,江柏舟看了它一眼,你开心个什么劲?我不开心! 有了王爷令牌,一行人直直往城门而去,亲兵迎了上来,客气道:“不知旭王殿下回城,多处皆有怠慢,还请旭王殿下恕罪。” 江柏舟一分面子也不给:“既已知道多处怠慢,就该让本王进城去,如今被拦在这也算是礼数么?” 亲兵态度卑微:“殿下息怒,是我家主子想请殿下与沈小姐上城楼一叙。” 雷炎问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回雷公子,我家主子乃是定安侯。”亲兵道。 雷炎和江柏舟交换眼神极快,雷炎立刻道:“劳烦这位位小兄弟了,请。” 沈如月被扶下马车时还稍有些蒙圈,不解的问道:“这是去哪?” 江柏舟揽过她肩膀,有意逗人,笑吟吟道:“当然是拜见岳父大人。” 沈如月小狐狸似的从他怀里又绕了出去,一脸不可置信:“你方才说今日是定安侯守城门,为何又成了我父亲?” 江柏舟一脸神秘:“天意如此。” 沈如月白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坑蒙拐骗,所以沈如月不打算再搭理他了,这城楼之上的人就是那祝清枫准没错。 江柏舟一路都牵着她,搞的沈如月哭笑不得,正打算跟他瞎扯两句,就一把被人扯到了身后,视线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定安侯,别来无恙啊。”是江柏舟的声音。 对面那人似乎是笑了,嗓音徐徐:“旭王殿下,久仰。” 又听江柏舟道:“不知侯爷拦本王的车是何意?” 从江柏舟口中说出的一句一字没有一丝的不礼貌,但语气和脸色却很令人深思。 祝清枫脾气倒是好,和颜悦色:“本侯已说明何意,只是想见沈小姐一面,王爷将人藏着不让见,这又是为何?” 沈如月牙酸,心说还真是高手过招啊。 沈如月刚想开口说话,江柏舟又将人堵了回去:“本王的人,为何要让你见?” 雷炎心里暗骂糟糕,这定安侯怕是要遭殃啊。 祝清枫脸色一变,倒是沉得住气:“王爷此话怎讲?” “待此次回京,本王便会亲自向将军府提亲,侯爷惦记着他□□,怕是不妥。”江柏舟淡声道。 沈如月心跳陡然加快,手指却被攥的更紧。 祝清枫似是松了口气,表情变得轻松起来,笑意吟吟道:“旭王殿下有所不知,如月还在将军夫人肚子里时便与本侯定下了婚约,本侯此次回京便是要按婚书完婚的。” 气氛突然凝固,空气似乎都不流通了,沈如月脑里一道炸雷,她就说,祝清枫这个名字怎的这么熟悉,她哥哥小时候的同窗就叫做祝清枫,但这个婚约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无,家里人也从没提过她有个未婚郎君。 江柏舟转身看她,面色与平常无意,低声和她说了句:“别说话,我来搞定。” 沈如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江柏舟朝她笑了一下,转身面对祝清枫时又换了另一副面孔,带笑却冷淡,“侯爷还是莫要再挑拨是非了,怜儿身子不好,本王怕她着凉,先走了。” 江柏舟话中礼仪是到了,但动作上是一点没犹豫,转身就走,雷炎怕尴尬,还是拱手作了个揖,整个过程定安侯都没有看见沈如月的脸,就连下楼江柏舟都把人裹在大氅里不让出来。 沈如月从大氅里探出头来,委屈道:“你快憋死我了。” 江柏舟表现出一脸担忧:“本王这是怕你着凉。” “又贫!”沈如月作势要踢他。 江柏舟笑了起来,挨在她身边坐下,两人都没说话,车厢内点着炭火很暖和,车窗缝隙时不时吹来一丝寒风也无大碍,沈如月的身心都是暖和的。 “为何那么信任我?”过了许久,沈如月才用手碰了碰他。 江柏舟关注的点明显和她不是同一个,握住她的手靠近炭盆,皱眉道:“怎么又是这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