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被她踩在脚下的苗木。苗秀秀垂着头,深深看了一眼苗木。
苗朵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苗秀秀瞬间翻手抓住苗朵的手腕,藏在身上赤焰黄金蟒已经在那瞬间暴起咬上苗朵,狠狠扎出两个血洞!
“啊!!!!!”
苗朵惨叫,那声音凄厉无比。
赤焰黄金蟒的毒比七绝蛊更甚,一瞬间就能扩散全身。被苗秀秀紧紧抓住的手腕,从那两个血洞开始腐烂发黑,苗朵就在苗秀秀面前脱了一层皮,只见她七窍流血,身上的血肉不断脱落,变成发黑的骨架。
可是,恐怖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苗朵没有死!!!
她变成了一具发黑的骨架,嘴里发出的啸声不似人类,更像是恶鬼!那森森白骨轻易挣脱了苗秀秀的手,挥出的掌风把苗秀秀打飞出去。
苗秀秀撞到树上,浑身剧痛的呕出血。
为什么?
为什么苗朵没有死?!
她……她是妖怪?!!
“我倒是小瞧你了……”骨架发出的声音阴森沙哑,它没有血肉,发声晦涩难听,“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皮囊呢……”
骨架朝苗秀秀慢慢靠近,行动间骨骼发出咯咯的诡异声音,骷髅的双眼犹如黑洞,“我本来还打算多留你几日,你这副皮囊我还是挺满意的。”
苗秀秀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掉嘴边的血,小金从她的袖子里跑出来,缠在手臂上不断发出威胁的声音。
“一只畜牲还敢跟我叫板?”
眼见这妖怪就要发起攻击,苗秀秀捏在手里的小瓷瓶朝骨架身上丢去!那瓶子里装的是苗秀秀的血,最受毒物喜爱,是她之前用来炼蛊剩下的材料。可能是骨架根本没把她的攻击放在眼里,任由那个瓶子砸在它的身上,沾上一身血。
苗秀秀趁骨架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血时拔腿就跑,边跑边吹哨。
“又要故技重施召你那些虫子?没用的!”
骨架就在她身后发出嘲笑。
肩膀传来剧痛,苗秀秀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物体洞穿,鲜血顺着她的肩膀流下来。她捂住肩膀,血染红了她手里的牡丹发簪。
她跑不动了。
因为那个妖怪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冰冷的骨头擦过头皮,令人发麻。被她的血引来的毒虫把她们包围。
“太一神宫的钥匙,我拿走了。”
骨架在她耳边发出阴森的笑声,苗秀秀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却无法发出叫声。她紧抓着手中的发簪,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黑暗中,一柄剑身如寒霜清冷雪白的长剑飞来。
剑意如虹,神光四照。
骨架妖被这剑逼退,顿感不妙想跑,有人踏过树影而来。问水剑回到他手中,他一剑刺穿骨架的颅骨,将这妖钉死在地上。
他接住昏迷的苗秀秀,手中掐诀,精纯的神力输入她的身体,为她抚平肩头的伤。要是苗秀秀此时醒着,她就能发现,面前的人是席玉。
但他又和席玉不甚相同。
清霜傲雪,雅正端方。
那双眼眸里藏着情绪,看上去总是难解愁思。
因为他已独自看过酆都千万载的月,阴晴圆缺,逐渐变得没有什么不同。
他单手揽着昏迷的苗秀秀扶着她站起来,掉在地上的牡丹发簪感应到主人的出现,和那把问水剑互相呼应,发出微弱的光芒。
“对不起,丹音。我来晚了。”
骨架妖被问水剑钉住,神剑光辉灼烧着,让它原本发黑的骨头泛起赤红。
它痛哭的嚎叫着,可惜这周围已在芥子世界中。它无法逃脱,也无法立刻死去。
“还是百密一疏。”
他略一叹息。
挥手便是一道灵火,让这个骨架妖在燃烧中化为灰烬。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千百次。
问水剑回鞘。
扶着苗秀秀的男人垂眸,抱起她离开了芥子世界。
皋陶让元及他们点数,看看这次抓到了多少个苗民。
他们进入十万大山地界后,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迎面撞上了这群举着火把武器的苗民,双方发生了一场战斗,把这些袭击官府的人全都绑了起来。
他一转眼,席玉不见了!
迷雾里走出来一个人,席家众人拔剑相向,个个神情警惕。
只有皋陶站在原地,他愣了愣,神情复杂的行了个在旁人看来奇怪,但另外一个人看得懂的礼。
“见过长珩仙君。”皋陶神识传音。
元及看着自家公子抱回来一个苗女,表情呆滞,“这……这……大人,这是?”
“苗寨的圣女。我落下山崖以后,便是她救了我的性命。”长珩说道,“往前大约五百米还有一个伤员,派两个人去救援。”
“是。”元及领命,立刻安排人去了。
“皋陶,跟我来。”
长珩抱着苗秀秀走在前面,皋陶应是,跟上了仙君的脚步。
他们远离了人族的士兵,皋陶才敢开口:“仙君,您为何会苏醒?在历劫途中强行苏醒,您必会遭受重创!”
长珩铺开披风,让苗秀秀坐着披风靠在书上,他咳嗽了两声,脸色并不好看,“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事……”
“我强行苏醒,灵力反噬,在她下一世轮回中,我恐怕会沉睡不醒,难以保护她的安危。”
“大约三千年前,我在酆都送丹音的灵魄转世,却发现她的灵魄上沾染了黄泉的污浊之气,这些污浊之气会随着她转世,每每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