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很糟糕的她?” 菊地绮良深知自己小时候有多讨人厌:一个仗着自己学习好,认为所有人都是傻瓜的笨小女孩。 影山茂夫却觉得小时候的她很可爱,脾气不好也可爱。 “会无感另一个世界死去的我吗?” 他摇了摇头。 站在墓碑前的影山茂夫体会到了心碎。 “你会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小良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收回对我的感情吗?” 更准确的说法是:“你只单独爱这一秒的我吗?” “可你只属于我。”他答非所问道。 菊地绮良见影山茂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又让他垂下头,好让自己能不费力地亲上去。 “我爱你呀,爱所有的你。没办法的,我无法控制对你的爱,也就无法控制爱任何时候的你。” 影山茂夫感受着菊地绮良的亲吻,他很喜欢小良将头发梳起来后露出的后颈,雪白、柔美且细腻,还有性感得撩人。 也喜欢她强加逻辑灌输给人的有趣模样。 他不由地心下忖量着,小良和能说会道的师父灵幻新隆不一样,师父光靠对话能够说服人的极重要理由是他的自信、可靠以及镇定自若;她是说话前的小动作接连不断,如同在做准备运动,其中一双透亮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子会悠悠转圈。 然后她就会摆出郑重其事的表情,认认真真地讲诉给对方。 说完要反复地问:好不好嘛?好不好? 收不到回复时更是不得了,还会强调:回答我! 对方就算能听出她的诡辩,也不会忍心反驳,就像在爱里天然落了下乘。 影山茂夫在想,自己的小良一直有很多稀奇古怪、别扭的想法,有些很糟糕,有些很可爱。 可爱到—— “想吃掉小良。”他说。 菊地绮良红了脸,将影山茂夫向门口推去,嘴里催促道:“家里没有那个,你快去买啦。” 直到菊地绮良一个人呆在房间,脸上红晕仍久久不消。 她捧着烫脸发呆,觉得老公怎么这么慢啊!他不是有超能力吗?可恶死了,怎么不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思绪胡乱飞舞时,菊地绮良想起给这个世界的影山茂夫打电话。 “阿茂……” 她念着,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怎么说。 “小良,有什么事吗?”通话另一端的少年问。 “不管是长大后的影山茂夫,还是现在的影山茂夫,都是阿茂。” 即使是二十七岁、结了婚的影山茂夫,也依然被妈妈唤作阿茂,每次回爸爸妈妈家都能感受到她对大儿子的心爱与自豪,甚至连带着她也有份。 “我没有把阿茂看做谁的影子,或者代替品,在我心里,你们就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我怎么可能只爱下一秒的茂夫而不喜欢上一秒的阿茂呢?爱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 接听来电的影山茂夫想她一直都是这样自说自话,强词夺理的怪人。 “阿茂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嘛?” “好不好?” 他沉默以对。 “阿茂,回答我呀……” 他说:“小良想和我一起找到最上先生问清楚诅咒的事吗?” 菊地绮良明白这是“好”的意思。 “想呀!”她高高兴兴地回答。 挂掉电话,没有事干的菊地绮良在床上无聊地翻滚打圈。 门口终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听就是有人笨手笨脚碰倒了鞋柜旁的衣帽架。 于是,坏心眼的她将自己缩进被中。 “小良?” 走过来的那个人说着话,从被子里剥出了她。 …… 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耳廓,顺着头骨的弧度,穿过凌乱的金色发丝,指腹摩挲汗湿的后颈、脊背、腰腹…… 仿佛似有似无的电流跟随着触感,缓慢地、细致地、痛苦且欢愉地游走在全身的交感神经。 菊地绮良冷不丁地颤栗、失神地俯身趴在影山茂夫的身上,脸庞紧贴在胸膛,闭上眼睛感受着炽热、潮湿、粘腻的汗水与呼吸,还有无声燃烧的心灵。 “跟我回去吗?”影山茂夫又问。 她不说话,半睁开眼睛,不自觉地流露一丝迷茫。穿越前的生活完全是实现的理想,但为什么…… 既然他来了,那她总会回去的——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菊地绮良想,已经很好了,人生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 她预备出声说:好。 嘴里却率先找着借口留下来,“我们先找到最上启示嘛……也就是我的外叔公。” 影山茂夫震惊! 没想到老婆和年少时影响过自己的老师有血缘关系。 “最上先生多少岁了?”他好奇道。 菊地绮良发觉自己老公真的很好转移注意力也,“不知道哎,我都没在以前家里见过他的照片。” 话说这灵真是她亲人吗?怎么感觉他不太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