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 裴饮雪坐回原位。 他以为薛玉霄要责罚自己,这也是揣摩她性格习惯的一环。既然要以和离改嫁为长期目标跟她周旋,了解她的性格是最基本的…… 裴饮雪看起来非常平静,无动于衷地给她倒茶。但他寒凉的掌心却握着一层冷汗。 这是他对薛玉霄的第二次试探。 薛玉霄喝了口茶,这是他烹给青竹的,入口是温凉的。她润了润喉,说:“你知不知道如今流行的辩难议题是什么?” 裴饮雪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从一种警惕和紧张中瞬间脱离,他诧异地望过来,微微一愣。 “什么?” “辩难议题。”薛玉霄道,“清谈会。” 裴饮雪:“……你,问我?” 一个不学无术的豪门纨绔,问一个深居简出的庶出郎君——如今时兴的辩难议题是什么?她可真敢问啊。 “不行吗?”这次换薛玉霄愣住了,她抬指支着下颔,回想原著,没错啊,是说裴郎才学绝伦,他应该对这些很有了解才对,“你不愿意教我?” 裴饮雪:“……教?” 他觉得更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