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里飞。” “前面有一片崖洞,今晚在崖洞边上过夜。” “后面的幼崽鸟快跟上。” “快飞,快飞,大暴雪要来了。” 悦耳的鸟叫声起此彼伏。 因为有大鸟在前面喊话,叶绒绒得以通过声音找回飞行的方向。 “哎哟。” “是谁撞的鸟?” 叶绒绒赶紧道歉:“对不起。”鸟的视力太差,她根本看不见前面的鸟。 “你……还在吗?”在的话,麻烦吱一声呀。 前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走了?” 叶绒绒往前飞。前面的鸟已经走了,畅行无阻。 “哎哟!” 这回轮到叶绒绒被撞了。 她还没有开口,后面的鸟抢先开口了:“前面的飞快点。好鸟不挡路。” 同为夜盲鸟,互相理解一下吧。 叶绒绒继续往前飞。 “所有鸟往下飞,崖洞在下面。” “哎哟,我撞到什么了?” “是哪只鸟撞的老子,站出来说话!” “王,我被树杈卡住了,快来救鸟啊。” 临近崖洞的路上,鸟叫声更多了,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 叶绒绒循着鸟叫声往下飞。 那些撞到树,或者被树卡住的鸟都会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只要避开那些鸟的方向,就能顺利到达崖洞。 叶绒绒跟在一只大鸟后面进入崖洞。 说是崖洞,其实只是悬崖下面的几个山洞。 叶绒绒被后面的鸟推着往前走。 崖洞里面有很多的鸟,几千只鸟同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热闹比菜市场更甚。有的鸟在找孩子,有的鸟在找妈妈,有的鸟在找组织。 “大壮,你在哪呀?” “妈妈,妈妈,妈妈你去哪了?” “小花,小花你到了吗?” 小花是大众名字,鸟群里凡是长得好看的鸟,都叫小花。 叶绒绒也想喊妈妈。 “大猛。” 但妈妈的名字太大众了。 猛的名字就不一样了,整个鸟群估计只有一只叫猛的粉色幼崽鸟。 “谁叫我?” 果然,她一喊,猛那边就听到了。 “是小花吗?” “是我!” 叶绒绒加大音量:“你在哪呀?” “我在这里。” 猛的声音也很大。 “小翠和大白也在,你快过来呀。” “我找不到你们。” 叶绒绒不是不想过去,实在是纷杂的声音太多,无法判断猛他们的具体方向。 “那你站着不要动。” 猛的声音消失了。 叶绒绒环顾四周。 崖洞不透光,比外面还要暗几分。 在黑黢黢的崖洞里,叶绒绒更看不见了。 “小花。” 耳边响起猛的声音。 “小花,是你吗?” “猛!” 叶绒绒喜得扑过去:“是我。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猛的声音很得意:“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说着还拿之前的事举例子,“吃蛇蛇的时候,我不是听到你咀嚼了吗。” 蛇蛇啊。 香香脆脆,甜甜辣辣的蛇蛇啊。 “咕咚。” 突然好饿。 猛忽然凑过来啄叶绒绒的羽毛:“饿了?” 叶绒绒猛点头:“好饿。”可惜附近除了山就是雪,没有能吃的东西。 “我也好饿。”猛的声音弱了一些,“王说今年天气异常,提前下雪了。”蹭了蹭叶绒绒,小声说:“我听王和长老们说今年会死很多幼崽。” “别怕。”猛挥动翅膀罩住叶绒绒,“王会保护我们的。” 叶绒绒怎么可能不怕。 下午那会,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死了。 “你看到我妈妈了吗?” 叶绒绒忽然很想花,想要立刻见到她。 “好像看到了。”但又不太确定。 猛转身问小翠和大白,“你们看到小花的妈妈了吗?” “老大,天这么黑,我哪看得见呀。”小翠的声音虚弱无力,不知是累了,还是受伤了。 “猛老大,我好饿啊。”大白挤过来,挤在两人中间,“王会给我们捕猎吗?” “不会。” 猛收起翅膀:“王受伤了,长老们不让他去捕猎。” “那我们怎么办呀?” 没有鸟接话。 飞了一天,受了一天的惊吓,没有鸟不饿的。 但饿了又能怎么样呢? 外边昏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