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了写坏的地方。 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眼泪掉下来前,她赶紧把眼前的东西轻轻一推,离开了座位,接着快步去了走廊上。 她需要平复一下情绪――于是就没注意到,当她把东西推开时,汤姆顿了一下。 当她从座位上离开时,他则抬起眼睛看向了她。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则抿了抿嘴,又迅速低下头专心致志写作业去了,看上去没再为此分心――但实际上,他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笔尖顿住,长时间点在纸上,致使那一页上晕开了一大块墨迹。 不过他又立刻回过神来,放下了羽毛笔,慢条斯理地把那一页撕下来,放在了一边。 可继而像是还不够是怎么的,他再度停了笔,伸出了魔杖,把撕下的那页一下子点着了。 几秒之内,纸张就在火苗的吞噬下变黑、卷曲,继而碎成了灰。 他沉默地一动不动盯着这一切,直到纸张燃烧过后的残骸都冷却,才又吸了口气,施了一个清洁咒,让痕迹彻底消失。 此时,他的呼吸也彻底平复了下来,略微抬了下下巴,恢复了一贯的斯文,理了理领口,重新开始做事。 “噢,汤姆,还从来没见你过撕笔记本呢,怎么?学习不顺利?”正巧,一个正搬着一摞资料的高年级赫夫帕夫经过,看见了,便乐呵呵问。 这是个幽默风趣、人缘很好的赫夫帕夫,尤其讨女生喜欢――虽然长相一般。 汤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秒,微微扬了下眉毛,继而耸了耸肩膀,撇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既漫不经心又显得逞强的鬼脸:“是啊,因为期末考试,所以压力有点大。” 赫夫帕夫的高年级男生一下子就心软了,把东西往旁边一放,坐了下来―― “嘿,你才三年级呢,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他低声安慰道,腾出手拍了下汤姆的肩膀,继而又挤了挤眼睛,夸张地一指自己道,“看看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才叫压力大,好吗?不仅要应付大山般的课业,还得哄自己难缠的女友。” “那真是不容易,”汤姆露出被逗笑的样子,然后又认真点了下头。 赫夫帕夫男生受到了鼓舞,立刻又说了下去――似乎也不在意对比自己年纪小的同学吐露心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说这些工作啦,课业啦,其实还不算最难的,毕竟它们都是死的,对吧,任你怎么摆弄都行,只不过结果不一定都好。可女人呢,太难以捉摸啦,一会高兴啦,一会又不高兴啦,谁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呢。就说如果你按照她说的,每天都陪着她吧,她又嫌你占据了她太多跟朋友们相处的时间;但你要是真的也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跟你的哥们一起聚一聚,她又要阴阳怪气,唉。” “但我相信你一定还是把事情都摆平了,是吗?” “噢,那当然,”赫夫帕夫男生说,得意地笑了。 汤姆则立刻适时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可赫夫帕夫男生看着他,却猛然想到了什么,就此打住,脸红了起来,发出尴尬的笑声,打起了茬:“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我还是对付过去了。” 见状,汤姆失望地撇了下嘴,不再去看他,而是拿起了笔,一副要继续工作的模样。 赫夫帕夫男生看了他几眼,纠结了小一会,最终还是没忍住,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便靠得离他近了些,低声地像传授什么秘诀一样,语连珠炮地道:“我约她去了帕蒂夫人茶馆,然后出来时,眼见没人注意的时候,吻了她。” 说完,他就红着脸溜了,结果跑出去好远才想起来把东西忘在了汤姆这边的书桌上,又跑回来拿。 这么一来,就引起几个眼尖的男生和女生的注意力,因为跟他关系不错,便马上吹着口哨起哄起来,故意拖长声音大声问:“嘿,弗莱迪,刚刚跟我们的汤姆说什么呢?” “可别把他教坏了!” “对啊,不少姑娘喜欢他呢!” “替那些姑娘想想吧。” “噢,别胡说八道!我可什么也没说!”赫夫帕夫男生羞恼地笑着反驳,把手里的资料揉成纸团,丢向了打趣的几个人,下一秒得到了不客气的回敬。 他们很快闹成了一团,直到一个拉文克劳和两个斯莱特林女生不客气地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汤姆许久地注视着那个赫夫帕夫男生,继而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嘴便又低下头去做事了。 恰好此时帕萨莉也调整好了情绪回来了。 她跟汤姆谁也没有抬头看一下那群引起骚动的人,也没看对方一眼。 最终,期末考试来了。 帕萨莉终于松了口气――这意味着可以暂且先把复习的事情放下了,而且临近圣诞假期,大家都想着过节,稿件量减少了不少,可以不用再像寻常一样总是跑社团――再碰到汤姆了。 成绩在圣诞节假期开始前的一周内公布,她便利用这几天宝贵的时间试着将学会的几个法阵小心绘制到魁地奇球场模型内。 此外,她又趁着晚上时间悄悄复习了好几遍赛迪莫斯给的资料。 这份资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意味着马上要见到妈妈――将近5年的分离,让怕是每次想到都忍不住激动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