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拉文克劳,不慎摔断了胳膊。等他在医疗翼躺过两节课后,回来就不得不补齐许多课堂作业。他和朋友们都怀疑当时经过的斯莱特林们使了阴招,前去理论,结果被格兰芬多级长撞见,扣了本院二十分并报告给了教授,因此被关了一周禁闭。可得到诸多教训后,他不仅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带着朋友们一道,变本加厉地逮住机会就暗地里捉弄斯莱特林。 威夫特去找过他一次,他答应得挺好,可依然我行我素。于是又过了一天,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饭后科布斯失踪了,直到临近宵禁,才被一个自习结束的拉文克劳发现没穿裤子倒在走廊上。 然而,苏醒过来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学校,之前被挑衅的斯莱特林们,被欺负的赫夫帕夫及拉文克劳抓住机会狠狠嘲笑他,而他和朋友愤怒地反抗,却只能导致进一步被扣分和关禁闭。此类事情上演两三次后,格兰芬多其他人也开始心生不满,甚至厌烦,对他们没了好脸色。久而久之,他和朋友们只能垂头丧气地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再在走廊上高声吵嚷或者挑起争执。 紧接着,便有流言传出来,说这就是不拿汤姆警告当回事的下场。因为消息最先从斯莱特林流出来,再加上汤姆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不安分又心虚的组员们果然乖觉了很多。其他人见状,也更加相信这很可能就是汤姆之前所说的“措施”,由此对他越发佩服起来——或许还有点畏惧。 而人的行为有时难以避免会相互影响,因此某些组员变得规矩又带动其他人更彬彬有礼、甚至乐于助人起来。 帕萨莉乐见其成,觉得这事终于解决了。 然而,没过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发现,但凡跟决斗小组沾一点边——哪怕作为不那么显眼的秩序维护者之一,都不可能轻易置身事外。 当时他们刚刚上完早上第一节跟斯莱特林们一起的变形课,正在课间休息,帕萨莉去盥洗室上厕所。她走进其中一个隔间,刚解决完生理需求,就听见隔门外侧一响。 她条件反射地一手拔/出魔杖,一手将门的插销拨开,却发现门果然推不动了——显然,有人有意堵她。 “我只想跟你谈谈,别紧张。”听到她的动静,一个古怪的细细声音立刻说。 帕萨莉更警惕了,举着魔杖不客气地表示:“我可以把门炸开。” “别!我只想说说话,两分钟就好。”对方急迫地阻止,“我这就把你放出来。”说着,只听隔门外又发出接连几声响。 帕萨莉一推,门果然已经开了,可门外却空无一人。 “我在你隔壁。”那个声音又说,显得心虚又无精打采,“我不方便露面。” 帕萨莉疑心地皱起了眉头,魔杖对准声音传来的隔间,小心地后退着,准备离开。 “求你了,我就说两句话。”她的沉默让对方更着急了。只见一扇隔门被从里推开,一个比她略高的身影站在那里,长袍的院徽被隐去了,兜帽也拉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戴着面具的脸。 帕萨莉捏紧了魔杖,警惕地眯起眼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对方似乎也有些紧张,但任凭被魔杖指着,然后下定决心般吸了口气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心肠很好。而且里德尔也很重视你……” 这话让人很不得劲,但帕萨莉没表现出来,仍举着魔杖一动不动,打断了对方的铺垫,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对方一愣,显然有些不习惯,但并没有纠结,只用了几秒就适应了开门见山的说话模式:“我是来求你的。” 帕萨莉举着魔杖的手没有放下,越发疑惑地抬起了眉毛。 “我不知道你对斯莱特林的科林-麦克尼尔是否有印象?”对方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讨好。 帕萨莉稍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时内心更戒备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都注意到她记不全所有同级同学的名字。 但对方显然为她的回应舒了口气,继而用郑重的口吻说:“他遭到了欺凌。” “欺凌”这个字眼让帕萨莉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对方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应,只好接着说下去:“欺负人的是弗林特,莱斯特兰奇和劳伦斯,大概还有艾弗里和马尔福。方式很隐晦,因此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从两年级开始。明面上,麦克尼尔只是为他们跑前跑后,做这做那——帮忙保养扫帚,去厨房拿吃的,抄写笔记,通风报信之类,但暗地里,他们对他动手,羞辱他,以此取乐。” “我很抱歉,但我帮不了他。或许你可以向教授匿名举报。”帕萨莉隐隐料到了对方的来意,无非是让她去求汤姆出手——考虑到最近汤姆整顿小组纪律的传闻及其造成的影响,这并不难猜。但她十分不舒服,对方一上来就透露出对她多有了解,让她有种被人暗中观察又以此胁迫的感觉。况且从对方的话推断,这事显然发生在斯莱特林内部,否则单凭这么隐蔽的方式,外人肯定不会注意到。这很不好解决。而她既不想管别院的闲事,也不想给汤姆找麻烦——他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管的,”对方有些着急地说:“你跟里德尔是好朋友,他最近又在整顿纪律,如果得知这件事,一定会管的——如果能解决,尊敬他的人会更多。” “但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帕萨莉不为所动,“先不谈这是斯莱特林内部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