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我……我……” 陶染身上裹着傅霆均的外套,脸上泪痕未干,她“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 傅霆均的目光突然刺向白宸,“难道你真得喜欢上这个小白脸?!” “你说什么!不关白宸哥的事!” “事到如今你还在维护他!我以为你带他回家只是为了刺激我,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公开身份,证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在一起,我以为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是我错了!” 傅霆均悲痛的神情使陶染全身发抖,她反驳着,“不……不是这样的……” 好乱,好痛苦,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那是什么?” 傅霆均终于颓然下来,连续几日的工作令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染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陶染咬住了下唇,似是非常为难。 “好!好……” 傅霆均自嘲一笑,拖着疲累的身子像前走去。 路过陶染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慢慢地走远了。 陶染背对着傅霆均离去的方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她捂着胸口,仿佛呼吸不上来,片刻后—— “白宸哥,对不起!” 陶染披着傅霆均的外套,像一只黑色的燕子,几乎本能地向着傅霆均疾奔过去。 …… 小院中是漫长的沉默。 看了一整场戏的叶重终于忍不住,慢慢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吗?” 白宸清越的声音,清新如山中草木。 “还好,只是看困了。” 叶重低下头,从下往上看他的神色,只见他刀削般的脸上一片平静,黑如深潭的眸子中也没什么波澜。 叶重问道:“不伤心?” 白宸释然一笑,“下次见面,我会与她了断。” 心境通明,不过一瞬之间,陶染的选择非常明确,他不会挽留。 弃我去者,不可留。 原剧情中的痴情男二并不是毫无原则,而是建立在陶染暧昧的态度上。她一边想要逃避对傅霆均的感情,另一边又屡屡用白宸来抵挡傅霆均和家中的压力,最后假戏也成了真。 可白宸看似柔软可欺,却是一个果决、尊严感极高的人。 没有了剧情制造的欺骗与误会,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其他人,又怎么会毫无尊严地做一个舔狗? 他是性格孤僻执拗,可也不喜被人玩弄、欺骗和利用。 叶重便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他也看出来了,陶染不想主动说分手,那么就他自己来说。 男二白宸的悲剧主要就是来源于傅霆均和陶染之间的爱恨纠葛,了断后,白宸才可能从原来悲惨后黑化的轨迹中出来。 任务成功一大半,叶重伸了个懒腰,心情颇好,她扬了扬手中的早餐袋子,“走吧,先去吃早餐。” 二人进屋吃早餐,李叔已经又指挥大汉们去抬车了。 白宸看了外面一眼,尘土飞扬,那些繁乱的心绪也仿若这些尘埃一般,随风远去。 他想,他以后应当就会在榆林湾,度过余生。 叶重又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白宸想想说:“不必要的见面就免了,我之前曾经答应她去观看她的毕业典礼,那时候说清楚吧。” “哪个学校?”叶重忽然想起来,之前似乎有一个学校曾经邀请叶惊涛过去发表讲话。 “X大。” 叶重:“嘶,还真是这个学校。” X大在南城算是比较有名的,叶重有点印象。 “怎么了?”白宸问。 叶重:“巧了,那家学校邀请我们家老爷子去讲话,可惜他刚做完手术去不成,于是就改成我去了。” 叶重脸不红心不跳的,才不是她临时决定要亲眼看着他俩分手。 白宸果然没有起疑,叶重心里笑了好几声,白教授明明是孤僻阴郁的人,但是只是看上去生人勿进,接触久了,竟然觉得他想法还挺简单单纯,他什么都不愿意深想,除了工作只愿意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二人愉快平静地吃完了早餐,李叔那边也已经将坏掉的车运走,现在在门口的是一辆新车,本来是白色,但是一行驶起来就会有彩色的珠光流动,很梦幻,很少女。 叶重:“……怎么开了这辆车?” 李叔拿手绢摁了摁不存在的眼泪,触动道:“这辆车总让我想起您小时候,扎了两个蝴蝶结,穿着白裙子,就像这辆车的颜色似的,喔~” 李叔捂住胸口,一副被自己的记忆可爱化了的样子。 叶重连忙打断他,“好了,走吧 。” 上车之后,她却看见白宸的嘴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回去了。 李叔照常问叶重去哪。 叶重:“去医院吧,看看爷爷。”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