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解释,但见谢瑾裕不慌不忙的样子也就失了兴致,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说,想到这她闭了嘴,准备看谢瑾裕如何收场。 谢瑾裕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周寄容问得人不是他一般。 巧月也不说话,一屋子的人都齐齐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周寄容挪开了目光。 “不想说就算了。”周寄容无奈摇头,望着巧月道,“时候不早了,带他们下去歇息吧。” 巧月本就看谢瑾裕不顺眼,如今更不顺眼了,拉着谢触罗就向外走,丝毫不看谢瑾裕一眼。 谢瑾裕站在原地,窗外模糊的月光打在了周寄容的脸上,她手捧一卷书,沉溺在月光之下却丝毫未被月光盖住,目光温柔平和,与月色交织在一处。 此刻她背对着谢瑾裕,似乎没察觉到谢瑾裕还在。 “不是。” 周寄容回头,看向了谢瑾裕。 他藏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他的声音穿过黑暗递往了她的耳边。 周寄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瑾裕这句话回应的是她的哪句。 直到谢瑾裕走了周寄容才反应过来。 她失笑着拿起下一卷书,借着月光继续翻了下去。 * “你做什么去了,脸那么红?”谢触罗轻声问道。 二人站于院内一角,玉京榭熄了灯,此刻黑暗一片,全靠月色的一点光亮。 谢瑾裕故作镇定道:“我与周行见过面了。” “二殿下如何说的?” 谢触罗眼睛一亮,瞬间把谢瑾裕红脸的事情抛之脑后。 周行母族姓齐,与谢家有着姻亲,这层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历练曲州时谢瑾裕与周行有过浅交。 这次入宫也是周行暗中安排。 他谋冕旒,亦知谢瑾裕能耐,他许诺谢家二人,若能助他登得帝位,便为谢家平反。 谁知阴差阳错与周芾有了牵扯,不过也幸亏如此,他们来至周寄容身边,做事也方便得多。 “杀了周寄容,嫁祸周芾。” 一阵凉风吹过,谢触罗打了个哆嗦。 “杀了周寄容,你我还能有活路?如何为爹娘报仇!” “杀她是目的,怎么杀如何杀是看你我能力。”谢瑾裕清冷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狠戾。 谢触罗依旧有些犹豫,她恨皇帝,也恨整个周家,但周寄容救过他们的命,如若滥杀无辜,又与周家有何区别? 不过想要在唐贵妃的庇护下彻底扳倒周芾,杀死周寄容嫁祸的确是既简单又能一击毙命的法子。 “你想怎么做?”谢触罗道。 谢瑾裕从怀中拿出个药瓶:“周行所给,此物无色无味,服用者一炷香内比毙命。” “药是好下,可又该如何嫁祸给周芾,并让你我全身而退?”谢触罗皱眉道。 谢瑾裕刚欲开口,忽听竹外有声响,他脸色微变道:“不好。” 下一秒,周寄容的身影就从一片翠竹中露了出来。 “杀我不是目的,扳倒周芾才是。”周寄容笑着拿下沾在自己头上的一片竹叶,“真是不好意思偷听二位说话,只是我实在好奇难耐,先给你们赔个不是。” 周寄容太得体了,得体到谢触罗与谢瑾裕都不知用何等表情面对她。 “虽然依我拙见二舅舅信不得,但比起他,周芾确实更为不堪。”周寄容从谢瑾裕手中拿过那瓶致命毒药,谢瑾裕却不肯松手,“我与巧月说过来寻你们说两句贴己话,我若是出了意外,你们也难逃其咎。二位莫要轻举妄动,不如听我把话说完。” 周寄容打不过谢家二人,但她既然来了,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 “我可以帮你们扳倒周芾,给周行一个交代。”周寄容的眸子又明亮又清澈,“我能猜到你们与周行联手的目的,我如此做与你们并不同路,只是为你们可以活命。” 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周寄容也不急不怒,旁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周寄容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若真被关到棺材里,周寄容想的也是活命的一百种方法。 她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谢瑾裕手一松,周寄容成功将药瓶从他手中夺出。 “我们欲杀你,你不怪罪我们反而帮我们,真是奇怪。”谢触罗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会如此收尾,“你是怎么发现哥哥和周行碰面的?” “你们家破人亡,本就是天家失职,我若对你们赶尽杀绝,岂不助纣为虐?”周寄容叹气道,“况且我与周芾仇怨颇多,这些年我看见的看不见的,他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命在。除了他,顺手推舟的事儿罢了。” 如今的这些皇子,周寄容一个都不喜欢,哪怕他们给周寄容买再多的糕点、再多的书,周寄容都不喜欢。 就差将算计写在脑门上的,无论如何都是不讨喜的。 “至于你哥哥与周行会面,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这回谢触罗更是惊讶:“周行身边有你的人?” “算不上我的人,只是昔日救过她一命,你哥哥又生得惹眼,碰上闲聊时便提了一嘴。” 谢瑾裕谢触罗一时无言。 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