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吭声。 都知道隋将军与王家不和,也不知道王庞是怎么想的,硬是贴着对方的冷屁股把隋晁邀了过来,这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哈哈哈,隋将军真是直、爽、之、人!”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笑,在场的没有人出来作和,王庞只好自己打破死寂。 过后,慢慢地三言两句的众人又继续谈资作态起来,完全瞧不出平日里的虎狼争夺之丑貌。 隋晁冷哼一声也作罢,不再刁难。 柳阳欢见一群人在这饭桌上如此惺惺作态,各个假模假样地露出笑脸,心底暴躁得不行,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我看这也聊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王家主邀我们来这,到底为了何事?” 静默一瞬后,此话一出,便仿佛如洪水开了闸口般,打开了众人一直想问、但没人先开口的话茬。 “是啊,我倒是忘了这事。不知道王家主又是要我们这些长辈前来赴宴,又是安排小辈们的,到底何意啊?” “还请王家主为我等解解惑。” “是啊是啊!” 能坐在这儿的人都不是傻,更不是善茬,王家此举定是要弄一盘大的。 见此,本准备饭后议事的王庞只好先稳定众人,她徐徐道: “此次邀大家来,确实是有件事想与大家合作一番。” “那是什么事?什么大生意需要我们这么多家人去合作?” 整个皖城有头有脸的贵家都来了,这人,可不多嘛。 “这个嘛,王某就问一句——”她故意停顿,接着又开口: “诸位……可知最近的朝廷如何了?” 突然插入的问题,让众人猛地一怔,纷纷哑口。 他们这小小的皖城远在京城的脚边边儿上,怎么可能知晓朝廷里的什么事。 皖城虽富,但也只不过是个边地城市,与外域来往倒是多,可与京城确实关联甚少。 作为一个除了钱财以外,一切都被外界遗忘的城市,身处皖城的他们一向是对京城的事望而却之。 还是柳阳欢单枪直入地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你问这个问题作甚?莫不是这次的事情与朝廷有关?” 一听“朝廷”二字,一旁的隋晁早就面色一沉,王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她起身就要作势离开,是柳阳欢伸手拦住了她。 因着自家隋余的缘由,隋晁倒是愿意给柳阳欢几分面子,一甩袖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言尽至此,王庞倒是斩钉截铁,毫不避讳:“是。” 众人大惊—— “王家主,你倒是说清楚,我们一个小小的皖城,自己发展自己的,什么事情能和朝廷有关?” “是啊是啊!” “对对对!” 直到这,众人反应过来开始后怕。 即使还不知道这王庞到底要做什么,但众人的心中已经开始预感不妙。 “王庞!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隋晁极其洪亮的声音,于其中最为突出。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王庞倒是不紧不慢,双手抬起下压,表示不急。 隋晁是个暴脾气,说个话而已,作甚这般绕来绕去、遮遮掩掩,实在令人生厌! “那你要做什么?就赶紧说出来!” 这会儿王庞倒不在意隋晁的激将了,似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 “那如果,朝廷要是跟外域那两国打仗了,大家可知对我们皖城有什么影响?” 此言一出,四座皆骇惊,众人皆是目瞪口噤,也包括隋晁。 她作为一个曾经跟随着女帝在四处征战的老将军,自然对战事极为敏感,也知道一场战争对边地城市会有多大的影响。 要知道一旦大沣打起仗来,那么战争的余波必定会威胁到皖城的安全。 女帝登基之前,十国割据,战事不断,百姓苦不堪言。 是当时还是太女的女帝亲自率兵出战,用兵如神,渐吞七国,后来不知为何不再征讨,留下两国尚未臣服。 自那起大沣平稳至今,再无战事。 渐渐的武部落下,文臣崛起。 “王家主是怎么知道的?” “对,这要打仗的事情,可都是朝廷的军事机密,王家主你怎么会知晓?” 大沣自女帝登基以来,已经安稳了数十年,怎么可能会有战事。 何况皖城离外域如此之近,又常有经济往来,但都没有任何消息有提到过战事。 “不瞒诸位,我王家在京城百年延了不知多少代子孙,虽是如今身在皖城,但在朝廷,自然也是有些人的。” 说到这里,王庞还是十分骄傲自豪的。 “大家也莫慌,战事确实并没有被传开,而是还在边地境外小磨小擦罢了。不过如今收到的消息,是两月后海国和岐国就要派来使者了,而在两国使者来到大沣京城之时,便是战事全面展开之际。” 一人道:“可那又如何?陛下要战,我们大沣也不是弱国,战就是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