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你俩背着我传消息了?”
高俭满脸写着甜蜜,揉了揉心口的位置,亲亲娘子的字条还在那儿躺着,捂得人心口直发热,见女儿惊诧,高俭就更高兴了,也不回答,而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高岄立刻掀了被子,可想起老爹说娘亲就要回来的话,高岄又默默的躺回去把被子盖好,安详的闭上双眼,努力休养生息,毕竟要是亲娘回来在她脉搏上一把,知道她又晕过去的话,高岄接下来估计一两个月都别想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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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勤政殿中斜辉漫布,内阁八位辅政大臣,安国公、镇国公、长信侯,及吏、户、礼、兵、工部尚书等朝中肱骨大臣皆被高俭聚集到场,俨然是一场开在勤政殿中的小朝会。
高俭端坐帝位,太后韦氏在后面的珠帘中旁听。
“皇帝今日召见众臣,提审那逆贼,哀家心中甚慰,不仅是为先太子能昭雪冤屈,也是为了我朝安定,陛下的皇位来之不易,可千万别在这样的大事上受那些一心为私试图颠覆皇权的乱臣贼子蒙骗,犯了糊涂。”
太后一番话意有所指,就差指着镇国公的鼻子骂了。
也在提醒高俭,魏王势力大,若他平安无事,你这得来不易的皇位能不能坐稳还是两说。
高俭煞有其事的欢快应答:
“太后教训的是,朕知道的。”
韦氏被他的爽快噎了一下,奋力压制住对他的种种不满,还有他那个粗鄙无礼的女儿,居然敢那样对她的福宁,想起浑身被腥臭无比的狗血浸透,洗都洗不干净,哭成泪人的孙女,太后就怒火中烧,暗自决定等魏王之事解决后,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那胆大妄为的臭丫头!
不过现在,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毕竟她还需要新帝配合她把魏王先彻底搞垮了才行。
只要魏王彻底垮台,镇国公一流就变成一盘散沙,安国公府再趁势做大,届时朝中还有谁能与她抗衡。
现在就怕新帝偏向魏王那边,但想来他不会这么蠢吧。
新帝若偏向她这边,至少先太子已故,她手上暂时只有一个高翀能威胁到新帝,可高翀毕竟是小辈,法理名义上多有不顺,不能直接抢他的皇位,可魏王就不同了,他是新帝的哥哥,朝中颇有根基,他活着对新帝的威胁可比高翀大多了。
这些道理,新帝不会想不到吧?
太后透过珠帘,目光幽沉的盯着高俭的后背,像是要用目光剜下高俭后颈的一块肉似的。
谁知高俭突然‘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把太后吓了一跳,他还毫无所觉,大咧咧的对众臣解释:
“哈哈,感觉后面有蚊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太后气得都快把凤座扶手上的五彩珍珠给抠下来了。
这时,勤政殿外传来一阵锁链拖地的当啷声,所有人都看向勤政殿的殿门方向。
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率先入内,向高俭行礼禀报:
“陛下,魏王带到。”
高俭点了点头,对殿外吩咐:
“把王爷的锁链卸了再进来。”
安国公当即反对:“陛下,那可是谋逆罪臣,如何能卸锁链?”
高俭笑言:“朕还定他的罪,安国公倒是替朕定了。”
安国公语塞,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赶忙拱手解释:
“臣不敢,臣只是……怕他伤了陛下。”
高俭接受他的这个理由,大手一挥说:
“无妨无妨,这不是有国公在嘛,若朕真的遇险,难不成国公会袖手旁观?”
安国公尴尬赔笑:“陛下言重,自然……不会。”
得到满意的回答,高俭朗声对殿外说:
“进来吧。”
魏王高朔在天牢待了几个月,未免意外,除了镇国公派去保护他的几人,他谁都没见,出天牢前才去洗了澡刮了胡子被戴上锁链押过来。
他仰头看了一眼高俭,跟他印象中那总怯生生喊他四哥的弟弟有些出入,自从他十六岁去了凉州,他们兄弟好像就再没见过。
“见过陛下。”高朔主动对高俭行礼。
高俭抬手道:“四哥免礼,这段时间四哥受苦了。”
高朔牵动了下嘴角算是回应。
寒暄过后,就正式开启了魏王谋逆杀先太子案的审讯过程,由刑部主审,大理寺陪审,内阁及五部官员旁听。
当刑部上书问到高朔为何调兵谋反时,高朔当即否认:
“我没有谋反,只是想入京吊唁先帝,奈何有人下令将我拦在城外,我才不得不以父皇所赐兵符调兵入城。”
安国公当即驳斥: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盗取了先帝的兵符,私自调兵,意图谋反!”
对于安国公的指责,高朔冷笑,反问他:
“国公说我盗取先帝兵符可有证据?那兵符乃先帝随身所带之物,我一个外放的藩王,如何能神鬼不知的进京盗符?”
高朔言毕,镇国公补刀:
“王爷所言极是,先帝身处皇城,城内三万禁军在侧,王爷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私自入宫盗符吧,若真如此,那安国公和你手下的三万禁军都是饭桶不成?陛下还能指望你们这些饭桶镇守皇城吗?”
安国公被当面骂了饭桶,怒不可遏,但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镇定情绪后继续反驳:
“当初魏王殿下如日中天,说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没错,他根本不必亲自盗符,自然有人甘愿为他冒险。”
高朔反问:“那不知安国公所说的甘愿为我冒险之人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