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洛后,镇抚府是成为徒有其名的孱弱组织,还是成为足以震慑四方的强大军团,就全我的能耐和造化了,对吗?”
“将军大人……”
“为了早日建起一支能征善战的海军部队,胜麟太郎已是忙碌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尤其是对喜欢通过冗官冗员等各类手段来分散官员权力的江户幕府而言,此职的权力实在是大得难以想象。
“尽管乍一看,京畿镇抚使似乎光鲜亮丽,但实质上它如牛负重。”
“他们是一帮穷凶极恶、纵使是人流密集的街道也能毫不犹豫地往里头扔炸弹的神经病。”
“法诛党所带给我的威胁,远比我预想中的要大得多。”
他们就跟疯了似的,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音量,不断地重复今日的特大头条。
“京畿镇抚使可在京都开设‘京畿镇抚府’。可自主征兵,可自行收集、调度军需,但不可挪用京畿及其他地区的财政资金、府库储备。”
青登:“……”
德川家茂回以毫不踌躇的答复。
“与此同时,就如我适才所言,京畿镇抚使不能动用京畿地区的税收、府库储备。”
青登以同样的半开玩笑的口吻回应道。
“嗯,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说到这,德川家茂停顿了下来,似是留给青登一个消化、缓冲的空档。
这已经不是镇抚使,而是唐朝的节度使了吧?!
德川家茂的这一席骇人发言,如机关枪的子弹般,打得青登的大脑几近宕机,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江户的街头巷尾处处可见瓦板商人们四处奔走的身影。
沉默降临在二人之间。
“不论怎么样,天知道他们此后还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针对我。”
“我之所以要进行这样的安排,自有我的深沉用意在内。”
“……家茂,我有一事不明。”
“兴许是因为积蓄好了力量,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举事的时机到了。”
“它所享有的所有特权,都是幕府财政紧张的不得已为之。”
德川家茂轻笑了几声后,缓缓地再度端正坐姿,表情庄严,营造出紧张的气氛。
“所以,我想着:与其被动等待他们打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
“松平容保将继续负责指挥与监视京都所司代、大坂城代、近国大名,但不再插手京都市町的治安行动。”
德川家茂比了个“请”的手势。
“3000两金。”
反观德川家茂新设的这个京畿镇抚使,只有军权、财权,并不能插手京畿地区的政治事务。
青登挑了下眉。
“他们一直记挂着我害他们的幻附淀难以再在关东流通的旧账。”
但他并没有打断,而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具体事宜……我暂时不方便多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可是外藩入继的将军。”
德川家茂打断道。
“幕府目前的财政状况,确实是不甚理想。”
青登眯起双眼,像是要将面前的老成少年给看透一样,紧盯其面庞。
“大新闻!特大新闻啊!仁王拜受新职!京畿镇抚使!京畿镇抚使!自今日起,橘青登便是坐镇一方的京畿镇抚使了!”
原为丰臣氏臣子的德川家康,在丰臣秀吉死去的仅仅2年之后,亲率关东子弟及支持他的各地大名,在关原地区消灭亲丰臣的西军,就此奠定了“德川天下”。
面对青登的炯炯直视,德川家茂沉下眼皮,藏起闪烁异样眸光的双眼。
江户的瓦板业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盛况。
德川家茂说得情真意切。
“在交付完3000两金的启动资金后,幕府将不会再对镇抚府进行金钱、物资上的任何补充。”
“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怎么填都填不满的窟窿。”
“除了京都、大坂二城略有余财之外,京畿的其他地区都处于入不敷出的恶劣状况,若是擅动他们的利益,将极易引发动乱。”
……
“家茂,容我多问一句:我若拒不赴任,你还有接替我的后备人选吗?”
随着心情的平复,他的思绪也恢复回应有的运转速度。
忽转话锋的德川家茂,蓦地挂起耐人寻味的微笑。
“到了明年的2月1日时,仁王将统领这支新的战斗部队上洛!镇抚京畿!戡平内乱!”
就连平日里不看瓦板的人,今天也难得地破例,双手端着张刚出厂的、仍热乎着的瓦板,逐条逐句地细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像母亲大人那样直接叫我‘家茂’即可,这样一来你我都能轻松些。”
“即使有平级的京都守护职牵制京畿镇抚使,但后者所拥有的能量,仍旧大得足以对德川家族的统治产生深重威胁。”
“镇抚府的补给、兵力,全凭京畿镇抚使做主,幕府概不过问。”
“我将授予京畿镇抚使开府治事之权!“
“如若可以的话,我也很想增派更多的资金给京畿镇抚使。”
“因此……说来惭愧,我能交付给京畿镇抚使的启动资金,并不会太多。”
……
“就凭幕府当前的财力,真的有办法新建一支能征善战的战斗部队吗?”
“没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