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刚才,我对左那子小姐你有新的了解了。” 话说到这,青登换上感慨万千的钦佩语气。 “我越来越觉得你们千叶家的家教,真是不得了。” 听懂了青登的言外之意的左那子,抬起纤手按住被风吹得直往她俏脸上拍的右鬓发。 “我怎么说也是武家之女。”左那子澹澹道,“若是连抗击奸邪的勇气都没有,那我还是趁早放弃习武为好。” “千叶家族的家教果然很不得了”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说话氛围正好的缘故,受到此氛围影响的左那子在迟疑了一会儿后,朱唇再启: “橘君,等会若是到了居留地,结果发现官府的队伍还没来,但讨夷组的人已经开始发动袭击了你打算如何行动?” “届时,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下萝卜了。” 青登的回复没有半点犹豫与迟疑。 青登的回答实在是太快,完全是不假思索地说出来的,让左那子不禁因始料未及而面露诧异。 青登的回答虽简短但信息充足且明确。 “你想一个人对抗袭击居留地的讨夷组全员?”左那子忍不住地用略有点失控、高亢的语调发出急快的反问。 “总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地躲在一边吧?” 青登一句话就将左那子给噎了回去。 “就如左那子小姐你刚才所说的,任由讨夷组这么胡作非为的话,只怕整个江户都会被他们给毁了。” “试卫馆可是我现在唯一的栖息之所。” “如果因为讨夷组的乱放火而导致火势失控,连累试卫馆也被烧了的话,我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更何况” 青登的话音突然一顿。 呢喃了一句“更何况”后,一抹抹回忆之色在其双颊上涌现。 一道有着头靓丽澹金色长发的娇小身影,从青登的脑海里闪过。 “我还答应过某个住在居留地的小朋友:之后有时间会再来陪她玩。” 青登脸颊与嘴角放松下来放松下来的面部线条化为了柔和的笑意。 “我可不想食言呀。” 惊讶与震撼以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消息的情绪出现在表情上。左那子脸上布满了由各种情绪混杂而成的复杂神情。 她那本来是相当成熟冷静的眼神,这时变得像是没法聚焦一样地芒乎。 她用着这种像是遥望远方虚空的眼神,看着与她近在迟尺的青登高大的背影,朱唇微微翕动。 她像是想对青登刚才的那番言论给予些许评价。 直到过去好一会儿,才终是听到了一句饱含各类情绪的呢喃,从左那子诱人的朱唇白牙间飘出。 “橘君,你好勇敢啊。” 经过几番思量,左那子最终只想到了“勇敢”这一形容词。 除了“勇敢”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啥更合适的、能用来对青登目前的言行进行妥善评价的形容词。 “勇敢”青登轻声重复了遍左那子方才所给予他的这句形容词,哑然失笑,嘴角噙笑地又一次扭头去看身后的佳人,“谢谢夸奖。” “左那子小姐,你也很勇敢啊。” “明明自己都受伤了,还敢于来助我一臂之力,协助我前往居留地。” “不论男女,绝大部分的人应该都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啊。” 不论男女听到青登这句无心说出的夸赞,左那子原本正按着自己右鬓发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松,秀发飞扬,微微遮挡住左那子她那现在正露出很有韵味的神情的细嫩脸蛋。 只可惜青登没能有缘欣赏左那子的这副新奇表情。 这个时候,萝卜终于是抵达了左那子刚才所说的那条“只要一路走到底后,就能抵达通往居留地的捷径”的小道。 青登看回前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一拉手里的缰绳,牵引着萝卜进入这条小道。 “冲啊!萝卜!” “哞” 萝卜它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萝卜”这一名字,在青登气势十足的喊声落下后,萝卜用力地仰天“哞”了一声,回应青登的高喊。 就在这时,附近恰好有一户人家的男主人被突如其来的蹄子跑动声与牛叫声给吵醒。 “怎么会有牛在叫”男主人一边用力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满脸疑惑地推开了窗户。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名武士和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正骑着头大黑牛在江户的街头疾驰。 “什么玩意?!” 画面实在过于怪诞的场景,令这人如条件反射般地发出惊愕的大喊。 江户,居留地,布来特的宅邸 鸟鸟的美丽琴音自大厅的一角不断传出。 由十余名演奏家所组成的弦乐队拉出着余音绕梁的舞曲。 大厅的中央,一对对男女在这首优美的舞曲下欢笑、起舞。 布来特身为最早一批来到日本做生意的外国商人,其财力虽不算现在日本所有外国商人中最雄厚的,但底蕴也不差。 这场为了庆祝自己的60岁大寿、邀请了江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