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买烟还是买酒,不止是要钱的,还要烟票和酒票。 如果是买茅台的话,那还需要特工票。 看到这,季长峥摸了摸裤袋,才惊觉自这次出门带的钱和票不够。 是脑子都喂狗了,都临到门前一步了,才想起这件事。 是美色误人。 然,他是不肯承认的,在这次相亲之前,他压根都抱着会成的心,以至于他出门的时候,身上装着的钱和票就只是够日常开销。 不够上门买礼物的。 季长峥揉了揉眉心,朝着沈美云说道,“美云,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一趟。” 沈美云,“?” 完全还是懵的状态,季长峥就跟一阵旋风一样离开了。 他一走,旁边烟酒档口的售货员,穿着体面的工装,她织毛衣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沈美云,瞧着她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旋即,跟着劝说道,“同志,找对象的时候,这种男人你可要心了。” 沈美云不由地趴到玻璃柜上,好奇地看了过去,“怎么说?” “我在烟酒档口待了好多年,这种男人我是见多了,每次要遇到拿金白银买东西的时候,便临阵跑了,你等着吧,他大概率是不会回了。” 这话一说,沈美云下识地说道,“不会吧?” 烟酒又不是多贵的东西,季长峥还不至于这点钱都出不起。 那售货员也不织毛衣了,抬头看了过,心实地劝说道,“看看,这就是你这小姑娘单纯了吧?见过男人的可恶了,我跟你说,他们这种男人专门骗你们这种未婚小姑娘的。” “大姐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遇到结婚前都敢做这种事的人,你趁早还是彻底悔婚了去,这人不嫁。” 季长峥怎么也想到,自不过是出了门,去找往日的战友以及朋友,凑了个钱和票。 一回就听到,那售货员在劝他美云,不要嫁给他。 这就是过分了啊。 过分的还在面。 那售货员还在继续,叭叭叭。 “我看了,那男同志油头粉面的,长得好有啥用,关键时刻不顶事。 我跟你说同志,我有个弟弟,他是漠河肉联厂的,手里管着百十号人,每天下班回家不止带点猪下水回去,一到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还比别人多拿三斤肉票。 他人也老实憨厚,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你要是和我弟弟成了,我保管你半辈子都不愁肉吃。” 话还说完呢,那售货员就感觉不太对了,因为不远处有一道极为刺目的目光投射过。 这让那售货员微微一顿,就见到那年轻帅气的青年,一脸杀气腾腾地过。 售货员也一惊,她是万万想到,这男同志竟然还会回的。 于是,即脸色就跟着变了几变,“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了? 季长峥大刀阔斧地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气势摄人心魄,“我不回,怎么知道,你挖我墙角啊?” 美云是他媳妇啊。 这人半路截道,实在是不够厚道。 这—— 售货员也想到,见多了一到花钱,半路就跑的男同志,还头一次遇到这种半路跑了,又回的。 她即傻眼了,“不是,我这不是以为,以为你——” 季长峥拉着脸,不悦得很,“以为我跑了?不是,我又不是傻子,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要,半路跑了,好让你那肉联厂的弟弟抢我媳妇去?” 一口一个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已经领证了呢。 那售货员顿时讪讪,“你们结婚了啊?早说啊。” 她也不至于提前挖人墙角了,这不都是怪那女同志生得太漂亮了一些。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做这种事不是?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难怪人说,漂亮的姑娘就像是盛开的花一样,摘一朵少一朵。 下手慢一点,那就成别家的了。 “成了,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们要买什么?我给你们做个参谋,走个划算的价格。” 季长峥心说,我还不乐要,被沈美云拧了下,他顿时不再吭气。 他看着那售货员,漫不经心道,“什么贵,给我什么。” 这是十足的暴发户姿态了。 这让,沈美云也跟着傻眼了,拽了下他。 季长峥委屈,“美云,我就要买。” 这下,沈美云也了法子,知道之前这人心里不舒服,也不再阻拦他了。 那售货员也是一样,再次询问道,“确定要最贵的吗?” 她还以为这人是小白脸呢。 光看买不起呢。 季长峥斩钉截铁,“最贵的。” “我们这里最好的烟要属中华和大前门了,中华十块一条,大前门八块一条,还要单独的烟票。” “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