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养育我成人,便已是恩,将来我想……靠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放下笔杆子和书本,依旧坚持的缘故。 黎月从小就对官场很是向往,期待能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让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国家能够越来越好。 为了不再莫名其妙在考试前生病,这些年黎月也在锻炼身体。 她第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别人听,对夫郎很是愧疚:“连累你了。” “怎么会。”小夫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妻主很厉害,你想做的事一定能成功的。” “我们男儿家,一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妻主有如此志向,阿虞怎会不跟随?妻主,你就放心吧,咱们将来不靠家里也能过得好的。” 虞卿这般鼓励着对方,不断赞美她,让黎月更加燃起了想要继续往上参加考试的念头。 怕是只有海神才知晓,他有多么想和这个乌七八糟的黎府分道扬镳。 虞卿想道,这个便宜妻主还是能听进去话的。 …… 他们倒是聊得愉快,第二日黎苏氏听到黎月说的话,心里吐了口血。 “老二说得不错,你们姐妹情深是好事,但总不能亏了老大。” 黎家家主就爱看家里其乐融融的模样,笑呵呵的:“老二你这孩子也是,人手不够就跟你嫡父说嘛,非要藏着掖着。正好今日要去外头买人,你也去挑挑,如今成了亲,这些开支都是应当的。” 虞卿可是她的大外甥,现在嫁了进来,黎家家主虽不像对陈明颜那般看重,还是很关心的。 若是阿虞在府里过得不好了,改日那些亲戚跑到江陵骂自己怎么办。 八叔还是她亲叔叔呢。 “是,我这就去办。”黎苏氏在妻主面前装得端庄大气。 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开心。 真是晦气,他还想着多给珍儿、青儿、玉儿院子里送些人呢,现在倒好,要分给那戏子生的孽种。 这孽种竟是学会了讨要东西,从厨房的菜肴,再到昨日的点心,再是添伺候的人手……这是要上天呀!不服管了! 黎苏氏心里不爽快。 因此儿子跑来抱怨,说二姐和姐夫在街上遇到了朋友李英,把李英欺负哭了时,他幽幽道: “爹能有什么办法?你二姐翅膀硬了,早就不将爹放在眼里,一心只顾着她夫郎。唉,府里养她那么多年,真是让人难过。” “不过这事儿的确过分,青儿,下午你去清梧院问问你二姐和二姐夫,让他们去道个歉。李家可是你娘生意上的伙伴,要是让你娘知晓,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爹,您还为她着想呢。” 黎青哼道:“她都不把您当父亲看,故意当着娘的面儿告状,就差没说苛待她了。您还担心她被娘责罚?” “到底也是你娘的骨肉。”黎苏氏叹气。 黎青听了更加不满,“蹭”地站起来: “二姐也不把我当弟弟了,她明知道李英是我朋友,还那么对他!您都不知道李英哭着跟我说的时候,我有多没面子!” “我去找他们评理,这事儿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黎青抬腿就往清梧院走。 他爹让他下午再去,黎青才不干呢。 正巧这会儿二姐去挑丫鬟小厮,只有柔弱的二姐夫在,他去质问,对方必定招架不住。 于是虞卿在窗边继续做那双袜子,就听见下人通报:“三少爷来了。” 松雪往外瞧了瞧,跑过来道:“不好了,二少主君,三少爷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虞卿温柔道:“胡说,三弟那般可爱,怎会是来找麻烦的?” 待黎青进了屋,气势汹汹地问为什么欺负李英时,虞卿无辜地摇头: “三弟你误会了,我们当真没有。” “还说没有?二姐夫,你莫不是以为我叫你姐夫,便能真的被我敬着吧。” 黎青怒上心头。 他是黎府唯一的少爷,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平日里根本看不上庶姐,觉得她不该存在。 黎青对黎月是漠然,对虞卿就是讨厌。 长得比他好看就罢了,身段儿也比他好,还害得自己被娘亲责骂惩罚。 一个小渔村来的穷小子,凭什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他连对陈明颜都只是面子情,对虞卿更不客气了,伸出手去碰对方的胳膊:“你到底……” 还没怎么碰到呢,虞卿忽然惊叫一声,顺着他的力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二少主君!” 羽儿赶紧去扶虞卿:“您没事吧。” “三少爷,您不能这样。”松雪气道。 松雪以前在主院儿扫地时,见过黎青打骂下人的场面,知道对方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是他怎么连姐夫也敢明目张胆欺负啊。 这可是在他们院儿里! 黎青是个心高气傲的,他想说自己根本没推虞卿,被这么一指责,便冷笑:“那是他活该!” 李英都哭了,这个渔家子被推一下又如何。 却见虞卿扬起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