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巫医吗?”大概是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场的缘故,在场原本吵闹的厉害的众人一下都噤若寒蝉,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她看。 “不……不是。”或泼辣,或温柔,或冷若冰山,阿尔塔从未见过这样的雌性,她明明在用最温柔的声音跟你说话,眼神却像盯着死物一样盯着你。 “不是巫医你就敢随便拿要给别人喝?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同一种病症,病人刚开始病和病了很久需要服用的药物是不同的?知不知道有很多外观看上去极其相似的草药能治的病也不一样?”尤宁一连三个问题把近一米九的男人逼问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还有你们,所谓的,上一任巫医留下的医助,他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吗?”尤宁真的是被这几个人给气到了,遇到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就算了,他们这几个当医助的怎么会不懂?嘉嘉又当大夫又干着医助的活,忙前忙后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护着她。 她这番话直接问到了点子上,这些医助想跟她吵都吵不起来,说不知道吧显得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说知道又无法解释他们刚才为什么不帮巫医说话。 大概是席思嘉平常表现的太没架子了,他们每一次上山她都会跟着一起,以至于他们觉得她分明跟自己一样,但却享受了更多人的爱戴,他们嫉妒了。 他们既然都没话说了,尤宁就把视线放到了塔拉身上。 吉达和他的事情尤宁早就略有耳闻了,她甚至已经猜到,吉达之所以这么急着让自己和布赫举行仪式就是为了不让塔拉撞见她。 在这部落里但凡是个年轻女性都和他传出过点什么,说实话,尤宁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抛开私人感情不说,作为首领,威信不够,脑子也不够聪明,这些都是他的原罪。 她话都说到这了,他还不下令,难道是等着她来吗?尤宁在心里冷笑。 “巫医在这件事情里没有一点过错,她开的药治好了这个雄性,应该被驱逐出部落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尤宁强忍着厌恶盯着首领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是谁用绳子把她绑了起来。”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极重,大家都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杀意。就连边上好不容易从人群外挤进来的阿尔娜都躲在了布赫的背后,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她。 “是阿尔塔!” 人群中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接着不断的有人证实他的话。 “没错,我也看见了。” “还有我,我和我阿父都看见了!” “在部落里难道任何一个人都有权用绳子把同一个部落的人绑起来吗?”尤宁直视着塔拉的眼睛又开始问问题了。 “阿尔塔!”塔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尔塔竟然敢挑战他作为首领的权威,直接越过他绑了他的小雌性。 愤怒的他直接让人把阿尔塔绑了起来。 直到现在都没有提过要给嘉嘉松绑,他不仅蠢,还把自己的权威看得比嘉嘉重要,还是在到处宣扬嘉嘉是他的雌性的情况下。 最后还是尤宁走到席思嘉身边,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呜呜呜宁宁……”席思嘉受到了惊下,一恢复自由后就紧紧抱住尤宁,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塔拉这才回想到,他刚刚一直盯着布赫的伴侣看,忘记了保护自己的小雌性。 广场边上忽然跑了个人过来大声的喊道:“吉达她快不行了……” 大家听到后都在想,刚才因为吉达被绑起来的巫医还会愿意去救人吗? “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席思嘉从尤宁怀里抬起了头。 尤宁也变回了平常温和近人的样子,无害地说:“没事,只是有人快病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