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宋怀通房中还亮着烛光。 宋穆推门而入,宋怀通正在放下手中毛笔,见得宋穆到来,此刻开口说道。 “父亲,您还未休息?” 宋穆点了点头,此刻迈步上前,却见到宋怀通匆匆忙忙收起一本册子,见得这情况,宋穆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怀通,君子坦荡荡。” 宋怀通瘪了瘪嘴,这才将手中书册拿了出来,宋穆接过一看,竟然是自己出的那本诗集。 看的被宋穆抓了个正着,宋怀通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到宋穆问道。 “你深夜不睡,便是看此书?” 宋怀通默然,轻声说道。 “父亲恕罪,我在府学的同砚都说我是文脉世家子弟,本该对文力多有感触,诸位同砚即使是童生境界,家中长辈也多教授诗文,故而我才……” 宋穆听到此话也是哑然,自己身为东宫讲学,平日里虽也敦促两个儿子学习,却不是以世家之心看待。 宋穆本想这宋家之法,待到宋怀通更甚一步再说,不过见得宋怀通此番做法,宋穆刚刚心中那抹郁闷却是暂时消散。 不过忽的宋穆心中却是念头一动,此番开口问道。 “那这些诗词中,你如今看了,可有感触?” 宋怀通摇了摇头,不过十余岁的他对这些东西还十分模糊,不过此刻他却见到宋穆上前,此刻提笔写下一行行文字。 仔细看去,竟是那《三字经》,宋怀通不明,自己幼时父亲与娘亲都为自己讲授过,为何父亲今日再书此文,而不是那诗册上的诗词? 宋穆片刻后停笔,此番抬头问道。 “怀通,于此文你还记得什么?” 宋怀通一愣,言此文讲天文万物,历史兴衰,可见的宋穆神色毫无动静,声音愈发小了些。 宋穆则是看着宋怀通,此刻心中忽有感触,然后在一旁坐下,轻声说道。 “此中真意,其实在第一句。” “怀通,且为父亲诵读一遍。” 宋怀通默然,拾卷轻声念诵,却忽然发现这纸上文字有光芒流转,自己脑中也一阵清明,正要扭头与宋穆说话,却见到宋穆已然闭目。 那寻常罕能窥探的文力,此刻正在房中乱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