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放弃等待的最后一秒收到了江侑安回的纸条。 段京辞有些惊讶,又有些喜悦,连忙展看了一眼,完全不在江侑安语的不满,而只是享受在上课的时候传纸条的快感,匆匆扫了一眼后又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趁师不注又丢到了江侑安桌子上。 江侑安盯桌面上再次现的不合时宜的小纸条,幽幽地抬眼看段京辞。 段京辞冲他咧嘴一笑,暗示性地冲小纸条努了努嘴,这次甚至都没把脑袋转回去,好整以暇地等看江侑安把纸条打。 江侑安的牙又酸了起,没忍住又用舌尖抵了抵后郁郁地撑住了下巴,捏纸条摆弄了半天,才在段京辞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打了。 里面是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江侑安不太想回,但是才一抬头就撞上了段京辞可怜巴巴的祈求的眼神。 江侑安是没忍心,淡粉的嘴唇抿了抿,又埋头回了一句。 这仿佛彻底打了。 段京辞和江侑安始聊了起,也许算是段京辞单方面的聊天,但是时间一,他们聊天的话题也逐渐发散了,也多多少少触及到了江侑安感兴趣的方,江侑安也逐渐始愿多在纸条上写几个字。 他们始频繁地聊起天,但是在纸条外好像依旧不太认识。 江侑安依旧不怎么和段京辞说话,除了和蔺繁聊天比较多外,也只会多和方塘说几句,他甚至都没有和段京辞打过招呼。 段京辞倒也不太在,依旧和江侑安保持纸条上的聊天系,私下却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打破这道屏障,然后能和江侑安成为一个算不错的朋友。 在某程度上,对待像江侑安这安静乖巧,习惯性把自己缩进壳子里的人,就是需要段京辞这厚脸皮的人诱导犯罪。 除了对江侑安的观感逐渐改变外,段京辞对蔺繁的态度也变了不少,抛事实不谈,蔺繁也挺有思的。 “到你了。”蔺繁抱胸,微微抬了抬下巴,示轮到段京辞了。 段京辞撑下巴,盯棋局看了好半天,才迟疑地落下了一颗棋子,目光又一犹疑,才颇有些后悔地抱住了脑袋,凄惨地哀嚎了一声,“服了,走错了。” 蔺繁没理会段京辞,依旧不紧不慢地落子,提醒段京辞轮次,然后用余光瞥了一旁的江侑安一眼。 江侑安对下棋不感兴趣,对看别人下棋也不感兴趣。 只对旁边作为赌注的糖果感兴趣。 江侑安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那两堆糖果上,似乎是害怕被人注到,有些惊慌地瞥了眼周,又欲盖弥彰地把下巴抵在了桌面上,有些郁闷地把脸颊贴上桌面。 “吃不吃?”蔺繁瞅了眼自己面前的一小堆糖,也不在这算是赌注,最后要凭借个数决胜负,直接拨了几个到江侑安面前,慢吞吞地继续口,“别找补了,你口水都要流了。” 江侑安:“......” 对面的段京辞幸灾乐祸地笑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装模作样地歪脑袋看江侑安,笑嘻嘻地补充道:“够不够?我再分你几个?” 江侑安恼羞成怒地瞪了段京辞一眼,然后急败坏地塞了颗糖果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冲段京辞道:“我才不要你的,你都快输了。” 这下轮到段京辞哑口无言了,欲言又止地盯了江侑安半天也没说话。 段京辞并不在江侑安变成小鬼的模样指责他,甚至乐得见江侑安控诉他的罪行,只是他多少是有点上不得台面的胜负欲...... 段京辞要怼回去,就见江侑安突然嘶了一声,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含在嘴里的糖也一时间没含住,啪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倏地红了一圈,内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泪光。 段京辞大为震撼,叹为观止,口不择言,“我草,你这就哭了?我没说什么呢。” 江侑安疼的眼冒金星,眼泪直流,感觉一股尖锐的疼痛从牙齿的神经蔓延到了耳根,连带左侧脸都麻痹了起,再后就是太阳穴泛起了酸,整个脑袋都一团混乱。 江侑安忍痛瞪了段京辞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有些慌乱又懵逼的蔺繁,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后才委委屈屈地了口,“蔺繁,完蛋了,我的蛀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