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给他们一一套衣服和假发。 江枝惑是一身和西装有些相似的燕尾礼服，一身漆黑，带红底的宽大斗篷，假发有些长，在颈后用一根红飘带松松收束。 灯光变换，男生一身诡异的黑红色，挺括清俊，配上那双格外幽深的眸子，活脱脱一寿数不知几何的顶级吸血鬼。 迟茸的衣服不太好穿，罗琪梧给他一银白色长袍，宽腰封收紧，还给他弄墨绿的美瞳，浅灰假发。 是精灵。 站一起，光与暗的对比异常鲜明。 周边响起几声赞叹，“这都可以出道。” “迟茸长得比明星还明星。” “说起来，感觉迟茸有点像虞渔哎。” “呜呜呜这俩配一脸啊，我怎么这么会磕，甜死，生活都变美好呜呜呜呜。” 专门负责摄像的拿着摄像机，给他们分别拍照。 迟茸拍的时候就站在桌子后面，江枝惑暂时不出境，又坐小凳子上，藏着桌子后。 迟茸参加这类活动不多，没什么经验，江枝惑还在一边直直盯着他，唇角弯着，笑意浅浅。 “崽崽。”他压着嗓音出声，眸子黑黝黝的。 他的崽崽这么好看，不想给其他看。 少年耳朵有些热，下意识觉得他说不出好话，从桌子上拿颗糖，吧唧塞男生嘴巴里。 “拍到！” “就这张！” 摄影师突然哦吼几声，拿着镜头傻乐，赵箐跑过去凑热闹，“给我看看。” 画面里，墨绿瞳色的精灵少年直直站着，耳朵微红的垂着眸，吸血鬼坐在低处，咬住少年指尖糖果，目光还紧盯着精灵，神情似笑非笑。 背景昏沉，银白与黑红的碰撞极其剧烈。 光与暗，净与恶。 吸血鬼好似精灵意外救下饲养的宠物，又仿佛觊觎精灵准备一口吞下的恶魔。 画面冲击力极强，触动心。 赵箐呆一下，咂咂嘴，卡壳好半天蹦出句牛批。 摄影师很快把照片导出来，发迟茸江枝惑一份，迟茸看着手里照片，也愣一下。 江枝惑看他的眼神一贯满是幽深占有，但……他看着画面中的，怔住几秒。 画面中的少年耳朵尖冒着绯色，抿紧唇，有些炸毛模样，眼底却是笑着的，没有半分生气，轻快活泼，毫戒备，指尖被男生咬印都没发现。 迟茸呆呆。 他看江枝惑的时候，是这种表情的吗？ 他对江枝惑经放松到这种地步？ 迟茸心脏噗通跳下，一瞬间失衡，脑袋空几秒。 . 这美院的圣诞联谊，搞得再花里胡哨质也依然是联谊找对象，他们帮完忙，江枝惑拉着少年从大厅出来，没打算继续在里面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大雪，地上盖一层，被踩得又实又硬，一脚下去就打滑。 迟茸还好，但一旁的江枝惑突然拦住少年肩膀，半身子压上来。 “崽崽，我鞋滑。” 男生声音平静，一派诚然。 迟茸:“？？” 迟茸有点懵，长长的眼睫垂下，瞧瞧他鞋，声音软和，“那怎么办？你找扫过雪的地方走？我抱不动也背不动你哎。” 常年画画，力菜鸡。 江枝惑:“……” 他也没说要抱要背，小崽子思维跑这么远的么。 抱得动也不能让茸茸抱他。 江枝惑勾起唇。 “雪还在下，不太好找。” 男生箍住瓷白纤细的少年，在冬天的风里紧紧挨着，笑一下，“崽崽扶着我就好。” 男生毫不客气的将小半重量压上去，迟茸没做好准备，被他压的整身子一歪，踩着打滑的冰雪差点没一屁股栽下去，费好大力气稳住。 少年喘口气，拍拍胸口，顾嘟囔出声，“你好重。” 江枝惑柔和笑笑，坦然淡定，道:“站不稳就会这样的，崽崽谅一下。” 地上全是雪和冰，迟茸瞥一眼男生脚底，步子迈的很小，慢慢悠悠的。 ……像是的打滑。 这冰天雪地的，摔一跤估计疼得厉害。 迟茸侧目瞧瞧男生，扁下嘴巴，故作随意，“那你挨我近一点。” 江枝惑挑眉，笑吟吟的愈发靠过去，迟茸一条手臂抱住男生腰身，尽量走的稳当。 下雪，风不太多，扶着，隔着厚衣服几乎贴在一起。 江枝惑下巴蹭到少年头顶细软发丝，嗅到淡淡的洗发露气息，带着温，暖融融的扩散开。 江枝惑轻笑，脚底下走得更滑溜。 崽崽嘴巴硬，动作倒是软和不少。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除抱着少年的手不断收紧，条长腿简直像原地磨蹭，地上的宛如不是打滑的雪，是台跑步机。 迟茸:“……” 迟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