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书里还有一个大BOSS,这些日子以来,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搞事情。 思来想去,穆云间又有些颓丧…… 还是留在关州吧,大不了,明年他再呼吁大家多多种树! 关州哪哪都不好,但没有跟原书里的人物有任何牵扯,就是一等一的好。 那厢,萧钦时快马加鞭,一路前往西京,路上就像是有鬼在追一样。 每次驿站休息的时候,不是在廊下发呆,就是在石椅上发呆。 他这次过来因为想着实行抓捕,带了几十个高手,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人拖延一些速度,搁在往日,萧钦时只怕会不悦,但 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许多。 走走停停,一路回到关京的时候,却还是连元宵都没赶上。 放大家都回去休息,萧钦时走回了太子府。 出去三年府中一如既往,何孑在门口热烈地迎接了他,殷勤地问:“殿下终于回来了!奴才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汤,殿下可要放松一下?” 暖池里雾气萦绕,熟悉的黑蔷薇屏风在雾气中渗出几分幽暗。 萧钦时走到池边,宽衣入水,微微向后仰头,放松下来, 恍惚之间,身后似乎进来一人,接了盆水,细软的手指抚过他的长发,把他的头放在盆中,素指撩起水浇在他的发间,轻声细语:“这样可以么?” 萧钦时缓缓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对方犹带稚嫩的脸庞,然后,那张脸逐渐有了些变化,褪去稚气与娇艳,变得风流又秀雅。 萧钦时拘起水泼在了脸上。 是男人。 那张脸固然还是很美,但却已经褪去了所有的女气,那并不是他的太子妃。 太子妃…… 他已经没有太子妃了。 萧钦时失神落魄地从汤中起身,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缓缓行出。 他望着太子府内熟悉的一切,徐徐转过曲折的长廊,一路回到主屋。 他立在屋内站了一阵,看着他伏过的桌案,睡过的大床,坐过的椅子,还有倚过的朱红木柱。 手指擦过上方,仿佛还能穿过时光抚摸到对方的温度。 忆起他那时胆小又惶恐的模样。 低笑一声。 缓缓行向后面的通房,伸手拨开门帘。 小床上仿佛躺着一个人,听到他的动静,撑身而起,揉着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萧钦时走过去,伸手—— 对方却又忽然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君子陶。 他缩手,人影在眼前散去。 穆云间是他的妻,君子陶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匠人。 他是男子,这辈子也无法成为他的妻。 萧钦时缓缓蹲在床头,双手交叠在床板上,把脸靠上去。 脚边忽然有了什么动静,他低头去看,床底下钻出了一条油光水滑的小狗。 四目相对。 “希望它以后长得再胖一些,就叫千斤吧……千斤,千斤,好不好呀?” 萧钦时站了起来。 恍惚了一阵,离开了这小小的通房。 千斤摇着肥硕的屁股,跟在他身后走出。 这时,何孑忽然从外面转入,手中捧着一封信:“太子殿下,这是公主离开西京之前让老奴交给您的。” 萧钦时打开了信封。 受萧不容的影响,她写起书信来十分直白。 第一句就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还背着我自己跑去关州?!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一直不回我,我行李都收拾 好了,母后都不许我出京!! 凭什么去个破关州也要跟你一起啊! 都怪你,害我在西京憋了那么久。 接下来终于进入正题:我本来不想去关州的,但既然你都去了,想必那小雕盛景的确值得一看。 我向父皇请命,要和楚煦一起去请君子陶雕一副贺寿图,等五月里祖母寿辰之日送给她。 下面是一段畅想:听说那君子陶不光手艺闻名关州,长得也是风流俊雅,你可见到了? 罢了,你肯定还是不会回我,若他当真生的如传言一般,兴许还能与我成就一段金玉良缘,把他拐回来给你当妹夫。 祝我马到成功吧。 萧钦时盯着面前的信件,捏着薄薄纸张的手指逐渐有些发白。 他脸色铁青地看向何孑:“这封信,是何时送来的?” 何孑瞧着他的脸色,心中打鼓,道:“是元宵那日。” “元宵?!” “正是,元宵的第二日,公主便与楚少将一起离开西京了。” “十日了……” 萧钦时转身,瞳孔收缩,脸色越来越阴沉。 穆云间,穆云间不能是他的妻,可他,却会成为别人的夫…… 成为,女人的夫君。 呵。 他要成为别人的心上人,会有别人,在他心中扎根。 萧钦时什么都不是…… 他只能揽着那身从未被穿过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