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她踩进陷阱,是她被我们包围,怎么搞得像她单刀独马攻陷我们一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湘南”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两声清脆掌声后,墓穴入口骤然涌出十三名手持弯刀的鬼面人。 她一挥手,无数弯钩泛着银芒袭向萧子期。 “上!” 漫天刀光袭来,也不见萧子期有什么大动作,干净利索一拳轰去,一重重重若山岩巨石的拳劲,伴随着刺耳的轰隆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一众鬼面人碾去。 嘭嘭嘭嘭!! 连续数声重响后,十三人齐齐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脏器受创,再也爬不起来。 “湘南”目瞪口呆,脑袋一片轰鸣,表情出现罕见的呆滞。 什么情况!她特意从妖党调来十三好手,前两天不费吹灰之力屠掉一小门小派,搁眼前人手底下,走不了一个回合! 若非亲眼目睹,“湘南”以为自己瞎了。 魁主查的究竟是什么人! 刷! 银芒炸开,匕首碎成细粉,“湘南”贴近萧子期,灰色瞳孔荡起阵阵涟漪。四目相对,萧子期狠狠一拳砸在她的鼻梁上,鼻血飞溅,涕泪横流,“湘南”整张脸凹了进去,人.皮.面具松松垮垮搭着,露出里面狼狈的真容。 她佝偻着身子,单膝跪地上,头皮发麻,檀口微张,震惊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魅术对萧子期毫无影响,她甚至没有滞后一息。 萧子期神色一凛,眸底掠过一丝慎重,精神攻击!又是精神攻击!可惜女子功力不够深,她又身怀破境珠,对眼顷刻,攻击波瞬间被珠爷消了下去。 萧子期纵身跃出,身形快得惊人,转眼便扑向女子方向。女子如梦如醒,果断转身,拔腿就跑,毫不顾忌墓穴入口躺了一地属下。 暮春时节,江南的天气宛如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细雨淅沥,越下越大,渐渐变成瓢泼大雨。 两人一前一后,女子逃,萧子期追,女子越逃越惊,不消片刻便额头见汗,雨打在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她身法攀升到极致,身后的萧子期还游刃有余,两人距离越缩越短。 庐江城墙就在前方,女子厉呵一声,陡然加速,朝城门掠去,进城,进城就好了。 轰隆隆! 沛然巨力从身后袭来,女子身形一滞,哐当一声从半空坠落,狠狠砸在水滩里,霎时泥点飞溅,黄衫布裙一片狼藉。 萧子期拔步上前,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兄台。” 萧子期一惊,骤然转身,温如相那厮,一袭长衫,一柄纸伞,腰间悬着一根翠绿玉笛,笑得春光灿烂,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举世俏无双。 即便萧子期对某人成见颇深,不想与他打交道,仍旧不得不承认其颜色绝世。迄今为止,两世为人,萧子期见过的人里,单论容貌,温如相居首,萧紫衣与其相比,都逊色几分。 萧子期转身瞬间,地上女子骤然跃起,眨眼间冲进城门,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雨势渐大,瓢泼大雨浇在萧子期身上,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头顶突然覆上一柄伞,遮住外间的风雨。萧子期身形高大巍峨,温如相文弱纤细,身量却不矮,撑着油纸伞,恰恰与她齐平。 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急促的噼啪声,狭小的空间内,温如相与萧子期手足相抵,四目相对,温如相眸色渐深,咫尺之间,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伞内伞外,被雨幕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茫茫雨中,小小伞内,无端升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萧子期鼻尖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荷花香,她脑中霎时警铃大作,神色一凛,咻地一声闪现在伞外。 瓢泼大雨浇在脸上,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温如相清澈的双眸浮现出受伤的情绪,大雨滂沱,他垂着伞,柔弱弱,俏生生的,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恨不得捧在掌心,连心都掏出来。 可惜,对面的萧子期无动于衷。 “你到底是谁?” 温如相委屈:“温如相。” “有什么目的?”萧子期嗓音冷冷的。 温如相眼中掠过一丝异样,抬眸,自嘲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一介书生寒窗苦读数十载,为求一职,踏遍九州大地,访过城郡万千,江南是在下的最后一站,再不行就回乡认命养老,能有何目的。” 萧子期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段话。 大晋以武立国,政治体系类同西汉,严格实行三卿九公制,皇室高高在上,世家把持朝堂地方,关系错综复杂犹如老树盘根。两方互相制衡,维持社会正常运转。平民子弟即便攀附世家,努力伏低做小,撑死当个入幕之宾,充当幕僚的角色。 为官做宰,主政一方,纯属痴心妄想。 萧子期见温如相风光霁月,气度非凡,显然不屑幕僚宾客之流。何况他长相出众,又是我见犹怜的柔弱挂,身娇体弱,一推就倒,世家子弟怪癖颇多,万一碰到什么分桃断袖之事,可如何是好。 这般思来,难免撞得头破血流,落落寡欢。 萧子期心一软,望向温如相眼神不自觉带了一丝同情。后者柳眉微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