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水价,软刀子割肉,让无数百姓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意识到不对时,已无力逃脱。 该杀! 轰隆! 雄浑的宗师真劲轰向堵塞的沙袋,沙袋炸开,扬起漫天砂砾,萧子期全力出手,对准岩洞壁又是一拳,洞壁坍塌,蓄水池池水狂泄,眨眼间与出水口连接在一起。 萧子期拍拍手,冷冷勾起唇角,这事没完。 萧子期轰塌岩壁瞬间,上方响起急促呼啸声,张家养的武者立即包围院落,源源不断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萧子期跃出地下,一脚踹开房间门,用力拍拍穿琵琶骨那哥们,他晕晕乎乎,就被萧子期背在背上。 “上!她只有一个人!”疤脸率先出手。 萧子期冷冷一笑,对准众人方向一拳轰去,猛烈的拳风携着宗师级的劲力轰轰隆隆朝前碾压去,疤脸首当其冲,整个人霎时拦腰炸开,截断的下半身不断抽搐,他使劲爬过去想将自己接起来,还没爬到,震荡的余波震碎心脏,头一歪,见了阎王。 现场所有人呆若木鸡,望着萧子期,头皮发麻,一声都不敢吭。 王姨娘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她咽了口唾沫,神情很坚定,“大人,我为您带路。” 围攻武者霎时分开,萧子期正对方向所有人一扫而空,不躲不行啊,疤脸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锻骨武师,死得如此惨烈,谁敢拿命拼。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人群后突然传来一声怨毒的吼声,张老太爷躲在一众武者身后,双目赤红:“今天谁杀了他,谁就是张家的姑爷,老夫百年后继承张家的一切! 后面又有下人嚷嚷着,少爷死了。现场一片哗然,武者眼神立马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家家财万贯,还有郡守关系,一旦杀了萧子期,继承张家家财势力,一步登天啊。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张家招募的武者皆是武途无望之人,武途无望,拿命拼,犹豫不过是筹码不够。面对喊打喊杀众人,萧子期面平如水,她放下俞县令,对王姨娘说了句:“看好他。” “杀!”众人厉吼一声,刀光剑影,霎时热闹。 萧子期只用了一招,厚重如山岳拳劲从空中压下,余劲扫塌院墙,炸裂院中松柏,轰隆隆砸向众人,青石板霎时粉碎,院中数十人倒飞出去,内腑受创,经脉尽断,躺在地上哀嚎,爬都爬不起来。 张老太爷年事已高,被宗师余威扫过,一口气没喘上,眼一翻见了阎王 。他一死,围攻萧子期众人立马做鸟兽状,逃的逃,跑的跑,机灵的直奔张府后院,后院霎时响起各种女眷尖叫声。 萧子期带着俞丞,王姨娘开路,三人扬长而去,压根无人敢拦。出了张府,王姨娘给萧子期磕头,复杂看了俞丞一眼,消失在拐角。 客栈。 温如相不在,冯泽扶过俞丞,余光扫过对方的脸,脸色骤变。 俞丞琵琶骨被贯穿,失血过多,萧子期晚一步,他必死无疑。如今活着,全靠一口气强撑。幸好,他遇到萧子期,大晋唯一的兼容宗师。 武者气血斑杂,内劲迥然,只有同宗同源的嫡系才能互通有无,盲目灌功风险极大,稍微不慎,救人不成反害命。 俞丞失血,脾乃血之始。萧子期晋升宗师后,发现她的气血与寻常武者截然不同。拜破境珠所赐,她的气血拥有前所未有的兼容性,哪怕内劲不同功法不一,仍可以输入他人体内,且不会产生排异。换而言之,像俞丞这种气血两亏危机情况,其他武者有心无力,萧子期却能将他从阎王手里拉回来。 收功,萧子期面色转淡,唇也白了几分,俞丞呼吸逐渐平缓,胸口起伏,命算保住了。 冯泽端着水盆走来,他一咬牙,冲萧子期道:“恩公,我们要赶紧走。” “你认识他。”萧子期方才便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 冯泽认识俞丞,一个行商,一个县令,一个在掖县城郊被追杀,一个差点死在城中大户手中,两人还认识,小小的掖县,哪有这么多巧合。 冯泽绷紧下颚,忧心忡忡道:“在下并非行商,而是星守阁的一名信使。” 星守阁,萧子期听说过,以信息交互为生的民间组织,类似于古代的中介,即可以买卖信息,也可以委托任务,前提是付得起钱。星守阁的成员十分复杂,都是单线联系,除了阁主,没人知道星守阁究竟有多少信使,散布在世界何处。 不过也正因为星守阁足够低调,只买卖信息,从不参与是非,守住底线,才存活现在。 冯泽是星守阁的信使,萧子期没想到。 “我月前接到一个委托,委托人是官府中人,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官府有官府渠道,没必要用星守阁一个民间组织。委托人拿出全部身家,财令智昏,我想侥幸冲一把,结果才出掖县就遇到刺杀。” 冯泽心有余悸,后来他通过其他途径得知赤眉教在掖县,瞬间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惜已经晚了。 “委托人是俞县令。”萧子期问道。 冯泽面露难色,星守阁有规定,严禁透露雇主信息。可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能走。”她必须完成温如相的条件,离开掖县,天下之大她上哪找曼陀罗。既然冯泽是星守阁信使,说不定知道曼陀罗的消息。 “曼陀罗?”冯泽咂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