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待行至剑山,诸葛亮看到群峰雄伟,山势险峻,心生感慨,“《蜀道难》里曾言,剑山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果真是贴切无比!” 于是传令至南乡,令人派出土木工程队,在此处凿山岩,架飞梁,搭栈道,形成阁道,方便商旅往来。 又在大剑山断崖之间的峡谷隘口砌石为门,修筑关门,并取名剑门关。 消息传到越巂,冯永当即大笑,“飞梁阁道,丞相此举,可令‘剑山峥嵘而崔嵬’这一句改成‘剑阁峥嵘而崔嵬’矣!” 同时美滋滋地拿着《出师表》在傻乐。 想不到哇想不到,老子竟然在这篇千古文章里留名了,甚至还是在最开头的位置。 洒家这辈子,值了! 后世的中学生们在抓耳挠腮地痛苦背诵这篇文章时,都要念叨一句:越巂长史冯永…… 哇哈哈! 想想就爽死! 这算不是算是另类的千古留名? 关姬在旁边看着冯永笑成白痴的模样,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阿郎没犯病吧?” “胡说!我哪来的病,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 冯永心里的欢喜没人能分享,感觉真是憋得难受,“我想让丞相把这出师表再抄一遍,留给冯家当传家宝,细君你觉得如何?” “丞相哪有时间跟你胡闹?”关姬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冯永,“不就是在上头提了阿郎一句么?再说了,又不止提你一个。” 冯永“啧”了一声,“你懂什么,真是头发长,见识……” 算了,这年代,男人的头发也不短。 眼睛转了转,冯永想起这奏章的原文应该是在阿斗手里,不知道阿斗愿不愿意出手?价高点无所谓的。 想起小胖子的憨厚模样,冯永心头一动:这个奏章原文,说不得真能搞到手呢! “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呢?” 关姬在一旁不满地说道。 “我哪有什么歪主意?” 冯永一惊,连忙擦掉嘴边的口水,断然否认道。 “你一想歪主意,就这副模样,别以为妾不知道。”关姬哼了一声,“不过说真的,丞相都进驻汉中准备北伐了,你就一点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冯永哼哼两声,“只是准备,又没开始。” 若说别的冯永还真没有把握,但说起蜀汉的大事件,冯永最是清楚不过了,特别是蜀汉的几次失败,后世都快要讨论烂了。 张三爷丢徐州,关二爷失荆州,刘大爷夷陵之败,诸葛老妖和赵四的北伐。 刘关张赵诸葛,一个都没能跑掉。 特别是北伐的这几年,就是冯永最清晰历史脉络的时间点,毕竟跟别人对喷的网络专业喷子,不查资料,那就是等着被人喷死的下场。 关姬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丞相什么时候开始北伐?” “我不知道丞相什么时候开始北伐,”冯某人的谎话,张嘴就来,“但只要丞相北伐,我肯定能提前知道。” 关姬挑了挑眉,“阿郎这般模样,倒是有几分运筹帷幄的味道。” 冯永一听,嘿然一笑,自我吹嘘道,“小文和者谁?冯某人是也!” “人家说你是小文和,那是在骂你!” 关姬气得推了他一下,“就不能要点脸皮?妾都为你感到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人说贾诩算无遗策,这难道也是骂人?” 冯永撇撇嘴。 关姬吃了冯土鳖这么多口水,仍是敌不过“巧言令色冯郎君”,当下只得认输,“好好好!妾说不过你,阿郎能否与妾说说,是如何知道丞相何时北伐?” “这还不简单?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更何况自汉中北上,粮道难行,所以粮草乃是重中之重。” “越巂如今的牧场,共有五六个,马匹更是有近万。丞相若要出汉中,这些马匹,再加上东风快递,就是最好最快的运粮方式。所以只要丞相有所行动,定然会提前征调。” 今年过完冬,来河谷里过冬的游牧部族有不少都希望留下来,想学一学花鬘的牧场。 毕竟不用赶着牛羊在外头风餐露宿,又有鬼王大人提供的粮食,不用饿死族人,不用和别的部族争斗,只要上交羊毛,以及少量的牛马,就可以安心住下。 这么好的日子上哪去找? 所以今年一开春,孙水河谷又划出了几个牧场,都是在越巂官府的建议下,几个部族一起合伙开的。 同时冯永还派了人,去教他们种牧草,至于草料塔,这个由官府统一管理。 当然,也有流浪惯了,想去外头浪的部族。 对于这些部族,冯永倒也没有故意为难。 只是粮食买卖的价格就高一些,而且不像定居下来的部族那样可以赊账,爱买不买! 有本事过来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话倒是有道理,但是哪里的常言?怎么妾从未听说过?”关姬疑惑地问道。 “我师门里的常言。” 冯永理直气壮地说道。 “有师门了不起?”关姬气恼道,“丞相进驻汉中,随时都会北上,难道阿郎就没想着多做些准备么?” “当然有哇,让汉中冶把我定制的紫电宝刀早些做出来!”冯永双手叉腰,骂了一声,“问责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过来,一帮尸位素餐的家伙!” 关姬皱眉,这人真是入了魔了。 不过想想,能在出师表里提名,皆是大汉的栋梁之材,更何况阿郎排名最前,还有丞相一句“深以为然”作为褒扬,且就让他高兴一阵吧。 想到这里,关姬也不管傻乐的冯某人,正准备出门去,哪知冯永一把住她,“细君莫急,我还有一事要劳烦细君。” “阿郎还有何事?” “再过一个月,这麦子就能收上来了,所以我想着,要下去巡视乡里,督促农耕,劳烦关督邮知会下边的各县。” 一郡主官到各县巡视,这本是正常的事情,但冯永在这个时候出巡,不得不让关姬有些疑虑,“阿郎此番运作,可是有深意?” “就知道瞒不过细君。”冯永点头承认,“一来我确实是为了巡视乡里的农耕,毕竟这是平复越巂后的第一次收粮。” “二来嘛,那三县的役兵,这大半年来,可是砸了不少血本下去,正好看看子实他们练出个什么样子。” 关姬听到这话,眼睛就是一亮,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这第三嘛,”冯永微微一笑,“邛都与锦城本有一条大路相通,自北边的旄牛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