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全军就有可能变成大溃败。 “挡不住了,将军!” 此时守在司马师身边的亲卫,不过百来人。 如何能挡得住汉军如狼似虎的冲势? 不说司马师,就是他身边的亲卫长,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这边的指挥,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应该是说贼人实是太过奸滑,趁着大部精兵都在北面的时候,突然偷袭主营,胜之不武! “将军,汉军势大,且请暂避!” 亲卫长紧紧地拉着司马师,越发地用力,“贼子不过是一时侥幸,趁将军一时大意罢了。” “请将军暂且退让,借机重整军势。” 亲卫长一边说着,一边连使眼色。 其他人会意,连忙也跟着上来,架住司马师。 “将军,得罪了!” 言毕,就迫不及待地强行把司马师半拖半架,急行下了帅台。 “帅旗,帅旗不能留给汉军!” 在下了高台的那一刻,司马师这才挣扎着,下意识地高喊道。 掌旗官得令,顿时如闻仙乐,大松了一口气。 旗不动,他也不能动。 主帅要是跑了,不管帅旗,那他基本就得在这里等死了。 若是不管帅旗,直接跟着主帅,那么丢失大旗的罪名,亦会让他难逃一死。 没想到将军居然还能记得他…… 掌旗官在心里大声感谢司马师,一边与同僚擎着大旗,紧跟在司马师后面,向后退去。 此时的王含,战意高昂,长槊一刺,直接把挡在自己前面贼兵捅了个透心凉。 退后一步,让左右交替上前,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 近在眼前的贼军帅旗,居然在动! 它在动! 正在向后方移动! 气得他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贼将真乃鼠辈,居然不战自退!” 喊杀声震天,周围的将士只能勉强听到王含的骂声,只道他是在对贼人进行攻心。 有人跟着抬头看去,果见贼人的帅旗正在远去。 当下就是下意识地跟着大喊起来。 贼军主将这是被他们逼得逃跑了? “贼将败了!” “贼将败退了!” 听到汉军的大呼,正在拼死阻挡的魏军也忍不住地回首看去。 果然,作为全军精神支柱帅旗,如同生了脚一般,正在后退。 虽然看不出军中主帅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但那摇摇摆摆,忽左忽右,如同蛇行的旗帜,想来正是此时主帅的狼狈模样。 主帅的临阵逃脱,让原本已经被打得有些胆寒魏军,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不知是谁第一个转身而逃,魏军的士气一下子就降到冰点,开始溃逃。 “贼军败了,追啊!” 王含与剩下的将士,看到魏军如此,顿时升起无穷力气。 “好!” 石包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狠狠地砸在城墙上,大声为王含叫好。 过于激动之下,手里的望远镜差点拿不稳,吓得他的心差点跳出胸腔。 好险! 五十万缗呢! “来人,击鼓,整军!” “喏!” 河东都督府的残军,经过自己的鼓动,好歹也已经起来了一点士气。 正面厮杀不行,难道连打顺风仗也不行? 关城内的战鼓声,再次震天响起。 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给城外的人听,而是给城内的人听。 “王将军已经把贼人杀得溃逃,大胜在即!” “但王将军终究是兵少,不能歼贼,眼下正是需要尔等的时候!” 石包站在关城的城楼上,拔剑对着下边的将士大声道: “上党之失,非战之罪,现在,就是证明你们的最好机会!” “此战若胜,大家就可一洗上党之耻,若是连如此大好局势都不能胜,那只能说,上党大败,理之当然!” “是胜是败,在此一举!来人,开城门!” 高平关的城门,再一次打开。 …… 与南边的战况不同,北边的战况,天平正在向魏军倾斜。 虽然突陈军一开始确实打出了效果,虽然魏军的调动,是石包的故意为之。 但司马师的布置,也并非一无是处。 至少在针对突陈军的突围,作出了针对性的围堵之后。 即使突陈军拥有居高临下的地利,还有兵甲之利,但终究是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新军。 当他们没能真正突围北去,汉魏双方,就渐渐打成了一场纠缠之战。 新军最怕打这种仗。 因为这种仗,非常考验心理素质,还有耐力。 而新兵,最缺的,正好是这两样东西。 同样的情况下,熟知战场的老兵,远比新兵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节省体力。 幸好突陈军的兵力足够轮换。 再加上有主将之子胡奋这等讲武堂、参谋团出身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