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笛子,冲着华子良微笑:“二芳很漂亮,华医生眼光不错,会挑人。” “谢谢夸奖。” 华子良一笑,指着梅娘手里的笛子:“原来梅老板还精通乐器?看来,我今晚上可以欣赏你的笛子艺术了。”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梅娘挑眉:“笛子我倒是精通,就是不知道华医生是不是我的知音。” “肯定知音啊,你吹个流行曲,我保证知道是什么歌。” “那好,献丑了。” 梅娘点头一笑,将笛子横在唇边,手指跳动,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 却是一首西游记的女儿情,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秋夜月色下,听着清凉的笛音,很有感觉。 却不料一曲未完,二组方向,也传来笛声,也是女儿情,竟然合上了梅娘的节奏。 梅娘一愣,站起身来,专心吹奏。 一曲吹完,梅娘转身问道:“华医生,你们村子里原来也有文艺分子啊,刚才的笛子吹得不错,也有几年的功底。” 美娟也皱眉:“这是谁在吹笛子?” “不是文艺分子,是文艺疯子。” 华子良摇头一笑:“吹笛子的是神经病胡君,他没神经的时候,是个人才,精通笛子口琴二胡,后来疯了傻了,这几年就没听见他吹过。” “疯子,胡君?” 梅娘一愣,笑道:“原来是他……是我搭档甘雪纯的表姐夫。” 华子良不解:“怎么会是甘雪纯的表姐夫?” “甘雪纯说的,胡君以前的对象,就是她的表姐谢雨莲。谢雨莲我也见过,很漂亮的一个人,可惜车祸死了。” “原来如此。” 华子良叹息:“是的,就是因为谢雨莲死了,胡君接受不了,所以才神经的。” 梅娘一笑:“甘雪纯今天在戏台上唱戏,那个胡君就在台下,眼泪哗哗的,我都看见了。因为甘雪纯和谢雨莲,长得也有七分像。” “有这么巧的事?” 华子良眼神一亮,笑道:“胡君的神经病,是我在治疗,我正愁着缺一个可以引导胡君的人。梅老板,你问问甘老板,以后能不能配合我一下,治愈胡君?” 梅娘皱眉:“要怎么配合?” “培养他的兴趣就行了。”华子良想了想:“比如引导胡君玩音乐或者唱戏,渐渐将他带入正常人的生活。” 梅娘点头:“行,有空帮你问问。” 一壶茶喝完,三人下楼休息。 次日一早。 华子良洗漱之后,去看胡君。 胡君起得更早,正在后院里,穿着大褂子唱戏,学着祝英台的唱腔: “寒窗三年辞别学堂,粉墙壁上画凤凰。凤凰头上七个字,状元榜眼探花郎……” 乍一看,还有模有样的! “胡君,唱戏啊?” 华子良开口问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胡君的病情好转许多,情绪稳定,不再骚扰女性。 不过经常发呆,不说话。 现在居然开始唱戏了,也算是个新的变化和进展。 “我不是唱戏,我是祝英台……” “祝英台是女的,你是男的,应该是梁山泊才对。” 华子良拍了拍胡君的肩膀,问道:“十八相送会唱吗?明天我找个祝英台,跟你这个梁山泊唱十八相送,好不好?” “我会呀,你是祝英台吗?”胡君认真地问。 “我不是,不过我会给你找一个祝英台……” 华子良郁闷,对刁德兰夫妇说道:“找黄梅戏梁祝的碟片,放给他看。他要唱戏就给他唱,会好得更快。” 刁德兰急忙点头,又道谢:“胡君这段时间好多了,认得我们了,有时候还听话,帮着干点事情。” “那就好,别刺激他,到年底应该就能恢复了。” 华子良又吩咐几句,回家坐堂。 今天,也是阿娇去省城的日子。 临走前,阿娇来和华子良道别,眼泪汪汪的:“子良,我会打电话给你和铁蛋的……等我以后有了手机,你也要打电话给我呀。” 华子良点头,送阿娇上路:“阿娇你放心,有空的时候,我和铁蛋去省城看你。” 铁蛋也来相送,依依不舍。 阿娇走后,花溪村似乎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秋季农忙,也正式开始了。 家家都在平整门前的打谷场,磨镰刀下地割稻。 医疗室也难得地清闲下来。 因为来看病的,四乡八里的庄稼人占了一大半。秋收开始,庄稼人就不来了。 城里还有来看病的,但是数量锐减。 华子良家里,有五亩多水稻,两亩玉米,一亩地花生,还有些棉花黄豆,都接二连三成熟了。 这让华子良很头大! 虽然说现在有钱了,根本不在乎田里这点庄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