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盈玉此时也从里间走出,目视桌上的灵茶,花容微微色变道。 “师弟,管师叔这是何意?莫非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是不想支持你?” “不是。” 陈登鸣突然眉头舒展开,笑了笑,感慨摇头道。 “管师叔这是在提醒我,保护我。若是我得罪了他,他刚刚也不会说那番话了。 看来我之前让黑子送礼管师叔这件事,已被人盯上了。 否则管师叔也不会特地借着这次送长寿令的由头,前来解决这桩麻烦,顺带提醒我。” 鹤盈玉秀眉蹙起,“那会是谁呢?华振宇他们几人都有可能。” 陈登鸣背负双手,踱步走到椅前坐下,道,“无论是谁,现在追究这个已没有意义。 长寿种竞选一开始,这些事情都会发生,这已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相对同门厮杀而言,这种手段,已算是很温和。” 鹤盈玉叹息一声,走到陈登鸣身后,一封纤纤玉手放在陈登鸣的双肩上,缓缓按摩。 她的技艺极高,令陈登鸣不由闭上双目,神色逐渐松弛舒适。 鹤盈玉贴近,轻柔道,“师弟,你向来不喜欢卷入这些麻烦与争夺中,现在却又再次卷入.” 陈登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闭着眼淡淡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曾经我在南寻,就已经习惯,更遑论在这修仙界? 相较而言,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宝物,例如道统,又例如师姐你,又夫复何求? 就让这些纷争,顺其自然吧,如今既已发生,我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唯有静观其变。” “嗯。我听你的。” 鹤盈玉端庄明丽的俏面羞红,心内满是柔情,更加深了一定要抓紧修行,紧随陈登鸣一起跨入金丹,至少在未来还能形成助力。 随着时间流逝。 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 长寿宗内的五位长寿种候选人,早已在一个多月前就进入了投票选举的环节。 诸多长寿宗弟子,陆续从天南海北赶回之时,顺带会前往内务殿投上一票,支持各自心目中的长寿种。 经过这一个月的投票统计下来。 总计已有一万六千多名长寿宗弟子参与了投票,占据了长寿宗弟子总数的半数之多。 五名长寿种候选人中,陈登鸣可谓是后来居上,以极高的热度,位列第一。 选票第二的则是华振宇,其票数差了陈登鸣一千多票。 选票第三的是谈思言,票数与华振宇差距只在数百之间。 其他选票第四的呼延舜宾以及第五的饶玲,都是票数比之前三差距明显。 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一届的长寿种,基本已是要在陈登鸣、华振宇以及谈思言这三者之间诞生了。 … 此时,内务殿门口。 一群前来参与投票的长寿宗弟子排着两条长队,低声交流着。 “戈师弟,许久不见你回宗了,你是准备将票投给谁啊?” “当然是投给陈白咳,陈登鸣师叔。 陈师叔连斩两大金丹魔修的事迹,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我在外面就经常听到他老人家的传闻,仰慕他已久了,这次特地赶回来,就是听闻他竞选长寿种,需要选票,我要尽绵薄之力。”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支持华师叔?” “啊,这个.这,只能说很遗憾了。支持华师叔,是因为他人好资历又老,对宗门贡献也大。 但华师叔毕竟没带我们长寿宗登上新高峰嘛,这次我还是先支持陈师叔。下次再支持华师叔,一定。” “不错。” 一位将两鬓发丝刻意染白的练气修士插嘴道,“曾经我们长寿宗弟子行走在外,老是被天道宗弟子瞧不起,说我们长寿宗是一窝乌龟,只会躲不能打。 可如今陈师叔横空出世,那些天道宗的兔崽子可不敢再乱嚼舌根了吧?这就是新高峰。” “现在我们出门在外,也能昂首挺胸。” 人群外的山道旁,几名筑基修士听着那边议论的话语,神色不以为然发,悄悄传音交流着。 “人都是盲从的啊。这些混蛋,曾经还一个个口口声声说支持华师兄,现在倒好,谁出风头就支持谁,全都支持陈白毛去了。” “没办法,陈白毛的确有实力,幸好他资历浅,人脉还没完全铺开,否则其他候选人都不用选了。” “开始吧,悄悄把消息散布开,弄得自然一点,别太降智,差不多能影响到后续的长老选票就行了。” “知道了,别啰嗦,我们都不傻。分头分工行动。” 几人悄悄改换了容貌装束,以敛息珠敛息。 而后分散开来,混入人群的一些边缘角落,道出陈登鸣刻意送礼诸多长老,宴请诸多宗内筑基以及假丹进行拉拢,有意诋毁。 与此同时,几个记录了真实影像的音影珠,被人悄悄送到了长寿宗巡检殿。 用陈登鸣的话来说,这的确只能算是比较温和的小手段。 但小手段用得好了,也的确是能结合恰当的时机,撬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