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棺材,她抬手轻轻敲击漆红棺木板。 里面无人应答,她探进头,这里只有一具栩栩如生的尸身。流意的魂体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岫指尖点点微光,用手戳戳流意的脸颊,饱满紧实,有弹性,跟活人一般。她很好奇,棺材里干燥没有防腐液,这是怎么防腐的! 听闻皇族口中会塞定魂珠,这珠子能保证尸身不腐烂。白岫捏住尸身的下巴,轻轻掰开,牙齿洁白整齐,口腔里有淡淡香味,就是没有定魂珠。 定魂珠除了放口中,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白岫做不出扒裤子看珠子的猥亵之举,就此作罢。回了地面。 她搬来桌椅放在茵茵草地上,品茶看书。 荣兴村的茵茵绿草引起了云舟城隍关注,白岫有意维护流意,没说的太明白,只说是有朋友帮助,近来往荣兴村走得勤的是夏贝。 夏贝是天仙宫的人,又能请动雨神降雨,云舟城隍知夏贝身份不简单,将草植的事往夏贝身上猜测。夏贝天仙宫的事忙,同城隍走动少的可怜,则以为荣兴村的绿草是云舟城隍帮助弄的。 这样便让白岫钻了空子。 白岫坐的地方位置很好,远远看到夏贝从村口提着东西进来,起身招手相迎:“夏贝。” 两人见了面,寒暄几句。 白岫拆开纸包,流心脆饼,栗子糕,四合团子显露出来。她弯眼笑道:“你真是我肚子蛔虫。” 夏贝帮白岫把糕点摆好,笑道:“我瞎猜的,天仙宫的师姐妹们都喜欢吃这些,我想差不离,你也应当喜欢。你喜欢吃炸年糕吗?” 白岫给夏贝满上茶,双手客气的推到夏贝身前:“想吃。” 夏贝手指局促不安抚摸茶杯壁,水杯中的水荡起淡淡的波,打散了他的照影。他道:“有个事,我十分抱歉。” 白岫咬下一口栗子糕,就这一口水喝下:“嗯?” 夏贝坦荡道:“我回天仙宫问了师傅,师傅说桃树喜阳,我前天说错了。”仔细听可以辩出他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忐忑。 白岫轻轻一笑:“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让白鸽跑一趟就成。” 夏贝舒口气,笑道:“你那般重视果园,我哪敢松怠。万一你果园出个什么事,我不得被你记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一般果园里有两三只鬼不会妨碍什么,多了阴气太重。日日有太阳照射还好,一旦出现阴天,果树便会出现腐烂。这件事我亲自跟你说一下,才放心。” 接着他道:“也不知为何,白鸽每次放出去,十有八九回不来。我以往那些信,你收到了吗?” 白岫眼睛漂移心虚得不行,看向果树旁有个小土坑,那里埋着鸽子骨头:“都收到了,那些鸽子也许是离家出去玩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还拖家带口,带上一窝呢!” 夏贝笑道:“顺其自然。还有一件事,我学了驱阴阵法,下次你果园阴气重时,可以用用。” 白岫认真的记下夏贝的话,将驱阴阵法学好。夏贝还有其他事忙先行离开一步,白岫送他出村口。 重新回到庙后,流意不知从哪冒出来,正在喝茶,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他怎么总是来?” 白岫听着流意的口吻,嫌弃都快溢出来,夏贝不过吃几颗桃子至于这样么?她道:“来说个事。” 流意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岫坐在椅子上,手指曲起扣在桌面:“那还不是你总把人家信鸽给弄死,搞得人家送信都不知有没有送到。” 流意往后靠,手臂舒适的摊开:“鸽子肉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 白岫脸发热:“总之,以后不许捕杀鸽子。特别是夏贝的。” 流意语音拖曳,嘴角带着一丝痞笑:“以后不捕杀鸽子,除了夏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