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艳丽的脸颊变得苍白,睡得不怎么安稳,一直皱着眉头。 “……他一直都这样?”林微寒问。 赵典:“只是最近。” “他工作那么久有休息过吗?”林微寒顺着看过去。 闻言赵典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微寒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几乎忍不住无语,对赵典说,“一共三年,年假加起来也有一个月,先给他放一个月的假。” 赵典:“……” “人我带走了。”林微寒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施家企业在南方,施夷南名下的别墅给了他们一套,他已经让人过去收拾了。 “对了,你们中环一个 月的薪水还没有五位数吗?” “……≋(格格&党文学)≋” “中环每年大量的投资都在实验项目上,之后我们会向上级反应。” 搞了半天实验室名副其实,从上到下都拿着保姆的工资干着科学家的工作。 “……行。”林微寒带着病号离开了。 一路颠簸到了别墅区,南方气候温暖,立秋没有分毫凉意,依旧是暑天,空气中潮潮的。 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他并不会照顾人,青年脑门上顶着方巾,直到凌晨才醒来。 他让保镖重新给他送了一部手机,账号登上去,信息太多没有缓冲出来。 “……学长。”耳边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他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眼。 路月沉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带着红晕,他的手腕随即被握住了。 皮肤在发烫。 “……我是在做梦吗。” “……你觉得呢?”林微寒指尖顿住,把手机暗灭,他扭头看着人,见路月沉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他伸手碰了碰路月沉的额头。 还是烫。 “你是不是傻子,拿着八千的工资……之后打算付六位数的医药费?” 他忍不住无语,手指被握着,对方紧紧地抓着他,眉眼随之垂下来。 “我还以为学长不回来了。” “学长不在,我就算死了也不要紧,反正没人在意。” 林微寒:“……” 他看着人,对方生病了力气却很大,一直贴着他,仿佛生怕他消失不见了。 讽刺的话在嘴边,看着路月沉的病容,难听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不会走了,你先好好躺着。”他忍不住有些烦躁。 手指被抓着,路月沉闻言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唇畔间稍稍抿起来,“学长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那学长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清。” ……得寸进尺。 他作势要下床,想起来医生的叮嘱,他对路月沉说:“我去倒杯水,你药还没吃。” 路月沉:“我和学长一起。” 身后仿佛跟了个尾巴,他去倒了水,打算直接递给人,想了想每次棋云都会把握好温度,他于是尝了一口。 温度差不多,这才把水杯和药一起递给路月沉。 这个时候很听话,路月沉乖乖地把药吃了,从他身后抱着他,热气扑洒在他脖颈,皮肤上传来热意。 “学长,我好想你。” 重死了。 “……闭嘴。” 林微寒却没有推开人,他转过身,像是在背着路月沉,把人重新带回床上,期间出了一层汗。 回想起对方刚刚说的话,他下意识地皱眉,他这两年已经见证 了太多身边人的离开。 “以后不准说那种话。” 他开了口。 路月沉依旧抓着他的手腕,仿佛有皮肤饥渴症,对方用嘴唇轻轻地蹭着他的皮肤。 “……学长是在关心我吗。” 对方问。 “反正不能说。”他直接捂住了路月沉的嘴,路月沉却亲在他掌心,掌心传来酥麻麻的热意。 生病了还不老实。 他下意识地皱眉,松开了人,盯着路月沉的病容,手掌按着路月沉的衣领,直接俯身堵住了对方的嘴巴。 双唇相触,他立刻在路月沉唇上咬了一口,意思不言而喻,警告对方不要总是亲他。 对方随即反客为主,眉眼抬起来,有深色情绪在酝酿,沉重的爱意连绵着执拗,污涩易碎而坚忍。 连带着他的心脏一并随之震颤。 “……行了。”他身体还没恢复,算半个病秧子,没一会就喘不过来气,脸上浮上热度,只是接个吻,亲的他头晕目眩。 马上要晕过去了。 他总是很镇静,路月沉比他容易失控,稍微一有接触就不愿意再放开他。 腰肢被搂住,路月沉箍得他喘不过来气,他忍着才没把人直接踹下去,对方现在是病号。 “路月沉。”他直接喊了人名。 闻言怀里的黑色脑袋转过来,那双眼倒映着他,他手指碰到路月沉的发丝,软软的,手指随即被握住。 “你该休息了。” “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所以别犯病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