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突然哑住了。 林三酒回头看了他一眼,手压在了书房的伪装墙壁上。克朗恐怕早就对所谓的“第十七代镇长”生疑了;在今夜林三酒二人潜入镇长府,“第十七代镇长”却仍旧一声不吭之后,克朗的狐疑一定已经浓到了让他甘愿冒险试试的地步——他离权力如此之近,所差不过是一掀帘子。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门外的脚步声、枪械的轻碰声,已经快要触及书房墙壁了。 林三酒听着门外动静,伸手推开了书房伪装墙壁——伪装墙壁像刚才一样转开了半个圈,果然立刻激起了走廊另一侧几个陌生的声音:“有情况!在那儿!” 管家低低惊呼了一声。 打开的墙壁有一半是伸进走廊里的,等于是给林三酒张开了窄窄的一道屏风;她以伪装墙壁挡住了对面的目光,后背贴着墙壁,脚步迅速地扑入了走廊深处。 几乎就在她刚刚以扭身、拐入走廊拐角后的时候,那道半转开的墙壁就被人团团包围住了;管家在书房中的怒喝声,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枪火给切断了,就像一具人体跌向地面,书房也重新跌回了死寂里。 一双皮靴踩过了木地板,随即响起了克朗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林三酒没敢停留。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退进了镇长府的阴影深处,转头朝余渊所在的地下大厅跑了出去。 入住新公寓第二周,发现一个事:我家旁边紧挨着,有一个地下俱乐部。 这种东西不是一般只出现在电影里的吗,但确实就出现在我家旁边了,只在周五周六晚上营业,大半个晚上,隆隆响的电子乐就震着我家墙。一墙之隔,这头的我戴着眼镜穿着睡裤喝着菊花茶看书,那一头喝酒谈天跳舞,从声音里都能听见荷尔蒙。 我被衬托得直接步入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