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哼。” 盛宴应了他一声,下巴都被陆明月给亲红了,这才被放开,揩去唇边水渍道:“没什么,就是瞧着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盛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陆明月眼睛里燃起浓厚杀气,他沉着脸问盛宴:“那你与孤说说在哪见过?” 盛宴向哑奴看去,只见他一张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浇过,满脸都是丑陋褶皱,像晒干橘子皮,又老又瘪,只有那双眼睛又大又亮,看向他时好似有千言万语,又好似有道不尽痛苦。 “我们认识吗?”盛宴盯着他那双复杂眼睛问了一声。 林京墨万万没有想到他被陆明月带回来,竟会见到他跟盛宴这样一幕,他还以为他们只是上下属关系,怪不得他一直疑惑盛宴为什么还不离开翼朝,原本他们间早就暗通款曲了! 林京墨绞痛,怨恨,痛恨,他想开口质问盛宴,曾他许诺那些,他全都忘了吗?! 但他嗓子早就被陆明月毒哑了,出来声音只有嘎~嘎~嘎声,像鸭子一样难死了。 果,他才刚出了几个腔调,盛宴无端地就蹙起了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军问你话,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就是。”陆明月唇边撇过一抹嘲讽,“何必用你那不能说话嗓子来恶人。” 上陆明月那张冷漠而残忍脸,林京墨想到那像铁水般药水从他脸上兜头淋下痛不欲生痛苦,和被毒哑后不习惯,不敢点头地摇摇头。 向盛宴表示他们没有见过。 “可能是你这双眼睛生得熟悉吧。”盛宴点了点头,又继续望着他眼睛,回忆了一会,而后伤感地一笑,“也是,怎么可能。” 可能! 怎么不可能! 林京墨好想当场点头告诉盛宴,他就是他回忆里那个人,可是毒哑了嗓子和陆明月冰冷如刀眼神都让他不敢有所行动,只能恨很低下头。 “幽州生了什么竟让殿下这么久才归?”不去关注哑奴后,盛宴问起陆明月幽州事来,“还带了这么一个人回来?” 陆明月贵为太子,服侍他都是精挑万选出来人,绝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容貌丑陋人来服侍他,他答应,皇室都不会答应。 陆明月将幽州事说了说,指着林京墨道:“至于他嘛,楚州军一个喽啰,瞧着有点思,便留在身边当个解闷。” 原本林京墨下令攻幽州后,已是强弩末幽州其他县城很快就被他楚州军给攻了下来,只有到了幽王达县,幽王将他秘密武器,用铁打制巨大铁弩一拿出来,他这才感觉到压力。 好巧不巧,乔装打扮躲在一旁山林里看他们两军垒陆明月就那么一眼看到了林京墨。 得知林京墨还没有死那一刻,陆明月不可谓不惊诧,那么高悬崖跳下去他竟都能够活下来,还投靠了楚王,一副混得还不错模样,真是命大啊。 但下一瞬,陆明月就给自己亲侍下了命令:“给我拿下他。” 不行,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京墨还活着,尤其是盛宴,死人就该永远都是死人,因他不敢用韩城这些在盛宴下当过兵将士看见林京墨。 在幽州军和楚州军打得两败俱伤谁也不肯让谁,韩城军队出动时,他人先去将林京墨捉了。 原本捉来第一时间,他就要将林京墨给杀了。 但林京墨说话速度太快了:“你敢杀我吗,陆明月,你知道我在盛宴中是什么地位吗,那日我主动跳崖他不怪罪于你,还帮你打仗,今日你若主动杀我,他日他得知这个消息,你觉得他还会帮你吗?” 陆明月掐上林京墨脖颈,下一刻就要将他颈子给扭断,顿了顿。 陆明月不怕盛宴不帮他,只要他还是翼朝太子,没了盛宴,他还有韩宴,刘宴。但他怕盛宴怨恨他,尤其是想到盛宴时常在他耳边说左一句京墨,右一句京墨话,陆明月里就像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他从来没有如在乎过一个人,要是换作旁人与他说这样话,他早就将这不识好歹人给一刀砍了。 但是盛宴不一样。 从他第一次在悬崖边选自己而不是选林京墨开始,从他将魏县拿下真投靠于他时,从他将自己从乱军中拉出来解救他时,从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盛宴守着他那刻起。 陆明月就明盛宴在他这不一样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安,是能放地把后背放交付与他信任,是想要忍不住靠近他冲动,是想要彻底将他占为己有欲望。 从前在宫里,没有人帮他,看护他太监宫女表面上他唯唯诺诺,背地里各欺负他,他只有在人前装出暴戾性子,打杀他们,别人才不敢欺负他。 后来贵为太子,旁人也不过是想让他做个话傀儡,他只有不停地杀,杀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恐惧,杀到他们胆寒,他们才会顺从于他。 盛宴是第一个令他除了暴戾弑杀以外,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