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拒绝,凭心说,倘若是换别人,早就搬生意那一套官腔暗指他防心何必这般重,只是加个微信友,又不是到了递房卡的程度。 阮明媞却破天荒隐忍下来,莫名的被谢忱岸身上这股久居高位的容矜贵气质吸引,已经不是单纯迷恋他这张祸国殃民的容貌了,甚至得知他春节已经和贺家宴请宾客下了婚事,心还是不死。 茶已经喝的快见底。 这,古玩斋的老板恭敬地推开门,饶过山水墨画的屏风,身后还跟几个端精致木盘的徒弟。 细微的动静,倒是让原本无聊透顶躺在一边贵妃榻上当个睡美男的谢忱来了精神。 “你谢子不缺的就是钱,非镇店之宝不看。”他当面,倒是怪挑剔的。 谢忱岸话极少,任由谢忱高挺鼻梁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在那些昂贵玉前走来走的。 阮明媞略奇:“谢总平收藏玉器?” 谢忱岸长指端茶杯,微抿的完美薄唇湿润,嗓音慢条斯理道:“谈不上,这里的老板近期在国外寻了一批上等古玉,刚可以给未婚妻做几件玉镯戴玩。” 阮明媞妆容极致艳色的脸上,笑意勉强起了几分。 而一旁,她看到那位和谢忱岸容貌极相似,以及一身熨烫平整的制西装扮相也极像,这副冷艳高贵的外表下,言行举止却难掩色锋利的谢家子挑挑拣拣了半天,仿佛什么都无法入他眼似的。 拿起一款玻璃的,挑剔不够润,会刮伤了贺南枝的手腕。 听到这。 阮明媞已经快维持不住女强人的高冷形象,震惊到差点没让茶水呛死。 反观谢忱岸处变不惊,甚至淡声夸赞自己的弟弟细心周到。 随即,谢忱又挑剔未经雕琢的玉石材料翠色不够纯正,几百万的玩意不禁戴,万一有人笑贺南枝戴便宜货,且不是丢了她那张漂亮小鱼的颜面。 古玩斋的老板看在钱的份上,已经将尊严扔在地上,任由无情践踏。 倒是几个徒弟生生倒吸口气。 和阮明媞的反应如一辙,默默地将目光移到谢忱岸身上。 谢忱不正常。 起码堂堂谢氏掌权人的精神状态能正常点吧? 下一秒。 谢忱岸依旧容不迫:“你左手边那块羊脂白玉,倒是勉强入眼。” 古玩斋的老板顿含泪:“这玉是家祖传的,谢总慧眼!” 这要还被挑挑拣拣剩下,真是可以关门吉了。 谢忱修长指骨拿起极品的羊脂白玉看了看,没继续挑剔毛病,却当众质疑起了他们雕工,能不能把玉镯给完美制作来。 古玩斋的老板想说,你行你上??? 一旁阮明媞已经表情麻木了,半响才对视上谢忱岸素来淡漠的眼眸,扯了半天唇角,才挤一句:“谢总跟谢子不愧是双生子,感情真呢。” 兄长在外暗秀未婚妻就算了,弟弟也不甘寂寞跑来凑哪门子热闹。 生怕旁人不知道谢氏对未过门的未来主母多看重。 阮明媞的话,恰被谢忱听到,他懒懒散散地坐在旁边一个沉木椅子上,长指已经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取下,把玩说:“这都让阮总看来了?” 阮明媞对谢忱这张脸,莫名的提不起兴趣。 向来在商界有冷美人之称的她,都是被人追奉承,自然就不会给他什么笑脸。 谢忱伸长手臂,故作亲昵地按住仪态堪称完美优雅的谢忱岸一侧肩膀:“亲爱的哥哥就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宠,平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整个谢家都由闹,哪怕一只到处咩咩叫的羊想要进谢家门,都得先经过同意。” 阮明媞恰生肖属羊,被内涵到膈应得够呛。 接下来古玩斋的老板又将压箱底的宝贝继续呈上来给谢家两位继续过目,而阮明媞已经没什么闲心坐在这,看谢忱岸是怎么耐心地给自己未婚妻挑礼物。 她拎起名牌包,惺惺作态一副后妈的架势,称是突然想起家中那个十五岁的便宜继子还要喝奶,以及想回看看躺在床上三年未醒的植物人老睡得安不安稳,既然生意已经谈妥,就不奉陪了。 等阮明媞踩十厘米高跟鞋,冷艳的身影一走。 谢忱岸便冷漠无情地将谢忱这个人形挡桃花利器扔在一旁,整理西装袖口起身,淡声吩咐门外的秘书备车。 谢忱问他:“天都快黑了,你哪?” 谢忱岸语调淡淡:“你找蓝缨玩,她有老宅车库钥匙。” * * 贺南枝待在横店拍摄几场客串电影,已经整整三没有见到谢忱岸了。 当接到电话,他亲自来接她回思南馆睡一晚,果断抛下谭颂等人,一路小跑,快就在外面看到停驶而来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她还带点喘,刚走到车门前,就被谢忱岸修长如玉的手给搂了进。 也就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