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被...被姨妈卖掉了一颗” 洛拉打了个哆嗦,惊惧的看了眼安菲萨,略显不情愿的继续说道,“另一颗在...在子弹壳里。” “你还在读书吗?”卫燃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暑假之后就没有去学校了” 洛拉小心翼翼的说道,“开始是我祖父需要照顾,后来是科拉瓦需要照顾,而且我成绩也不好。” 和安菲萨对视了一眼,卫燃暗自摇了摇头,这姑娘明显是被她那不靠谱的姨妈给坑了。 “科拉瓦的爸爸呢?”安菲萨见卫燃不说话,索性自己问了起来。 “两年前和我爸爸一起被人杀死了”洛拉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补充道,“贩卖独品的时候。” 安菲萨却并不准备结束提问,面无表情的追问道,“你的姨妈平时靠什么生活?” “贩...贩读”洛拉的声音更小了一些。 安菲萨看了眼卫燃,撸子这姑娘的衣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见上面没有针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从乌可烂来的俄罗斯?” “姨妈开车带我们过来的。” 洛拉的声音更小了一些,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个直挂重要的单词——“偷渡”。 “带她回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吧” 卫燃说完,脱掉自己的羽绒服丢给了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的安菲萨,同时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接过卫燃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安菲萨浑不在意的朝洛拉摆摆手,“和我走吧,如果你敢做任何小动作,我的老板很乐意把你卖给那个经营着喀山最大皮肉生意的人渣。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这么年轻,他肯定能从你的身上赚很多钱。” 这瞎编乱造出来的威胁显然比什么都好用,洛拉闻言立刻慌里慌张的站起身,老老实实的任由安菲萨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地下室。 几乎前后脚,嘴里叼着烟的季马也从远处的另一个房间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朝着卫燃用力摆了摆手。 见状,卫燃迈步凑了过去,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问道,“问出来什么了?” “进来说吧” 季马招呼着卫燃走进准备装修成桑拿房的半成品房间,指着仍旧铐在暖气片上,连眼罩都没摘下去,就连嘴巴都重新堵上的中年女人说道,“这就是个人渣。” “你好意思评价别人是人渣?”卫燃乐不可支的调侃道。 季马闻言拧开了墙角的水龙头,捏着水管子给那中年女人身上浇了一遍凉水,“她准备从洛拉祖父的遗物里找到些什么宝石,然后把洛拉卖给喀山当地的帮派做皮肉生意。” 说到这里,季马顿了顿,直接将水管别在了那个女人的腰带上,这才继续说道,“她还准备用她自己的女儿骗一些捐款,等凑够了钱,就把那个自闭症小姑娘送进孤儿院,然后自己去美国开始新的生活。” 说到这里,季马指了指旁边那一摞砖头上放着的证件,“这个人渣一年前就已经弄到了美国护照,而且几个月之前,好像还从洛拉的手里弄过来两颗宝石卖了不少钱。” “等等,两颗?”卫燃挑了挑眉毛。 “确实是两颗” 季马晃了晃手机上早已经停止的录音功能界面,“她还用一块啤酒瓶碎渣给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做了一块假的宝石放进了什么子弹壳项链里。” “我终于发现比你还人渣的人渣了” 卫燃拿起那一摞证件看了看,里面除了一本乌可烂护照和一本美国护照之外,还有一张一周后飞往夏威夷的机票,以及差不多一千美元的现金和一沓将近十万卢布的纸钞。 除此之外,便是一支吓人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和一本俄罗斯内务部警察的证件,那证件上虽然贴着这女人的照片,但整本证件做工嘛...就算让贝利亚来判断,它都得怀疑这玩意儿是假的。 “这枪是哪来的?”卫燃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有内务部的证件?” 季马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证件是假的,枪也是样子货。据她自己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偷渡过境的时候,用一包独品换来的。 我刚刚检查过了,这支枪的撞针早就已经断了,我估计她应该是被骗了。” “别浇水了,她又不会生根发芽。” 卫燃看了看满地的积水,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会被冻死的,我可不想这里出人命。” “我把她弄走?”季马关上水龙头问道。 卫燃拉住低头准备喝口水的贝利亚,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你打算把她弄去哪?” “当然是温暖的南方!” 季马挤眉弄眼的同时已经摸出手机,跟着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拨给了他的小弟。 在车间门口等了都不到五分钟,一辆面包车便径直开进了工地,紧接着,格列瓦推开车门,从驾驶位跳了下来。 “暂时找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关起来。” 季马分给对方一颗烟低声说道,“别让她跑了,更别让她冻死饿死。” “我带她去货运站的仓库吧” 格列瓦也不避讳卫燃,直接道出了关押地址,随后小跑进地下室。片刻之后,他便拽着那个被反剪着双手绑起来的女人走出来,将其粗暴的推进了面包车里。 目送着车子走远,季马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