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牟斌不以为,说:“你不杯弓蛇影,算盘杀手的踪迹在好几年前已经出在我们锦衣卫的视线里。三通商号里赵家的内讧才几天?我觉得两者没有什么关联,只是有人恰好雇佣了算盘刺客来杀你。这次没有得手,按照刺客界的规矩,既揽了生意,自是追杀底,否则岂不是砸了招牌?你小心。” 魏崔城说:“干爹,锦衣卫既知算盘刺客的存在,为什么不其铲除?他们连官员都杀,岂不是造反?” 牟斌笑了,“你呀你,太天真了,水至清则无鱼,从古今,刺客组织一直存在,是杀不尽,斩不绝的。有人有钱,有需,有人干这种刀舔血 的买卖,只不过分,朝廷是管不过来的。算盘刺客杀的这个官员,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家枯井里有好几条人命。” 魏崔城说:“他们刺杀我的未婚妻,这还不过分?”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干爹,牟斌摊了摊手:“我这不来了吗?算盘刺客杀我的干儿媳妇,我能坐视不理?我已经锦衣卫的暗桩们留意线索了。” “不过,我有个猜测,那是你和陆宜人刚刚订婚,处事低调,外人都还不知陆宜人和你的关系,以为你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所以算盘刺客敢接这个活。” 牟斌很有经验,说:“一般来说,刺客组织不敢碰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除非他们活腻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出入成双入对,我也会时常来看你们,对外界宣布你是我的干儿媳妇,了众人皆知的地步,估计算盘刺客不做这单生意了。” 大树底好乘凉,说的是这个理。 魏崔城说:“好,从在,我不会离她半步的。” 牟斌心:这话说得,有点意思……难她洗澡睡觉你也陪着。怎么感觉有情况呢? 陆善柔次谢:“多谢牟大人相助,若有算盘刺客的消息,请必须告诉我。” “!”牟斌说:“兔子逼急了还人呢,如果算盘刺客不找你麻烦了,你最好也不找算盘刺客的麻烦,大家相安无事,否则,真的防不胜防。你跟着陆青天是见识过刺客的厉害。说你在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我干儿子还在你身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牟斌今晚夜访陆宅,不是关心陆善柔,是关心魏崔城。 那条竹叶青差点咬了我的干儿子! 如果陆善柔遇危险,我的傻儿子肯定会冲在前面保护她! 我这当干爹的,真是操碎了心。 陆善柔说:“好,只算盘刺客不惹我,也不惹我师姐以及我身边的人,我当无事发生。” 牟斌交代完事情,魏崔城,”听说你小子把五千两银票全都兑成银了?” 魏崔城说:“是有这么回事,我修缮房屋需花钱,其余的都用来镇宅了,怎么了?” 牟斌苦笑着站身来,拍了拍干儿子的肩膀,“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幸亏全都兑了,倘若拖今天,你兑不出来咯!” “什么?”陆善柔惊得站来,“三通钱庄今天挤兑了?” 今天一天都没出去,上午睡觉,午睡小白兔,“从此君王不早朝”,当了一天“昏君”的陆善柔都不晓得外头发生了巨变。 牟斌点点头,“京城五家三通钱庄门都排了长队,为了保证排队的都能顺利兑换银,逼得三通钱庄在门竖了一个牌子,说每人每天限定最高兑换一百两银子。这个数目,能够满足寻常百姓家的需求,是对我们这种手里有大额银票的人而言……唉,希望赵家赶紧宣读遗嘱,把这个家分清楚,平息谣言,不,银票成废纸咯!” 陆善柔说:“没事的,三通商号家底厚,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次也能转危为安。” 魏崔城提着灯笼,亲自送干爹出门,父子两个说体己话,魏崔城:“干爹,你手上还有多少三通钱庄的银票?” 牟斌说:“你放心,我们这些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有其他钱庄的银票——你手里那点三瓜两枣够娶媳妇的,不用惦记我,好好过你的日子。” 虽如此,魏崔城笨拙真诚的关心还是很令牟斌感动,这干儿子没白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刚送走干爹,北顶的小仙姑赶过来了,说:“不好了,南边的赵二钱……也死了,南边赶回来的仆从刚刚赵家楼报丧。” 这对母子一北一南相隔千里,居前后脚死了? 魏崔城赶紧把报信的小仙姑带去见陆善柔,小仙姑很着急文虚仙姑的安危,“……听报信的人说,赵二钱是在南京牛首山打猎的时候,坐骑不知怎么突发疯失宠,连人带马一跌了山崖,摔的稀碎。文虚仙姑听这个消息,晚饭都没吃,陆宜人快去看看。” 好巧不巧,赵二钱是在赵老太太咽气的前一天出事的。 北京和南京这两座城市相继出发报丧的仆人在路途中错过了。 二房接噩耗,哭声震天,山西巷里的赵家搭了一个孝棚,为赵二钱办丧事。 最大的孝棚当是赵老太太的,其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