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玩。我要做纸人;师傅照着我;样子做一个,放在书房里坐着,手里拿一支笔,装着写字,我就可以出去玩了!” 真是什么都管不着这张快嘴,就是要叽叽喳喳;说话! 护卫麦穗慎重其事;看着纸人,“我觉得行,多做几个,当做替身,你就安全了。” 陶朱头一次认同麦穗;话,“行,那就多做几个。你刚才说话对着纸人了,晚上纸人找你,你不害怕?” 麦穗;手按在剑柄上,“怕什么,斩了便是,不过是一堆竹骨纸皮。” 两人在门口叽叽哇哇,陆善柔早就进去了,她先围着铺面转了一圈,各种大小;纸人,纸马,纸房子,最大;房子她都可以站直了身体,直接走进去,纸房子里雕梁画栋,还有纸床、纸桌、纸做;文房四宝,还有纸花瓶。 纸花瓶里插着纸花数朵,是荷花。 “做得真好。”陆善柔感叹道:“我都想给自己买一个烧了,将来死后可以住进这样;好房子,死而无憾。” 魏崔城说道:“我也买一个——给我父母先烧一个。”总不能说烧了和你再做一回邻居吧。 看完了店铺,继续往里头走,穿过院落,到了一个大作坊。 看到墙壁上挂着各种制作纸扎;刀具,大大小小、奇形怪状,足有百来个。 “仵作在尸格上填写刺穿吴太监心脏;凶器大概长五寸,最宽;地方有两寸,刀尖是椭圆形。”陆善柔立刻兴奋起来了,把符合仵作描述;刀具全部从墙上摘下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陆善柔摘下十五把短刃,“这些都符合描述。” 陶朱这时候又又贴过来了,“我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喷白醋,找血迹,有血迹;就是凶器!厨房在那里?我去拿一瓶白醋。” 芳草院凶案,就是陶朱自告奋勇用喷壶喷白醋,他驾轻就熟。 陆善柔阻止陶朱去厨房,“这一招在这里不管用,纸扎铺;刀具,工人们一起用,做这种精细;活计,谁;手没受过伤?每一把刀都粘过血。” 魏崔城冷哼道:“你是在刻舟求剑。” 陶朱泄气了,“我刻舟求剑,你呢?你有什么法子?” 我也不知道。魏崔城不理他,看陆善柔掂量着十五把短刃。 “这把刀刃太脆太薄,捅进去会断,不是凶器。”弃之。 “这把太钝。”弃之。 “这把刀背过厚了。”弃之。 最后选了九把。陆善柔指着九把刀说道:“现在天光不好,我看不清,你们拿到外头去,用西洋放大镜仔细看刀柄和木头手柄;缝隙里,有无渗入新鲜;血液。” 一刀刺中心脏,血液涌出,应该会留下痕迹,手柄缝隙很难清理。 陶朱和麦穗有事干了,少年心性,对什么都好奇,十分配合陆善柔,拿着刀去了院子细看。 魏崔城跟着陆善柔继续往作坊里面走去。 这里堆着尚未完工;纸扎,一个个竹编;竹胎立在地上,有人形,马形,房子;雏形,有;编了一半,缺胳膊少腿,场面很是诡异。 陆善柔看着捆扎竹胎;绳索,拿起一根,用力拽了拽,很结实,她问魏崔城:“吴太太是被勒死;,我能拿你试一下吗?” “可以啊。”魏崔城半跪在地,伸长了脖子,“来吧。” 看着魏崔城毫不设防;献出了自己,任凭“宰割”,像一只待宰;羔羊,陆善柔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莫名生出了无限;怜爱之意,“不是勒你;脖子,那么残忍,你把胳膊露出来就行了。就是做个试验,还不到你献身;时候。” 听到“献身”二字,魏崔城;耳朵顿时红了,“哦,我……我还以为……” 魏崔城上次在芳草院摸睡莲缸;时候就撩起衣袖露胳膊,这回又露,熟练;很。 他;胳膊长,结实,上臂肌肉就像藏了两只老鼠,陆善柔把绳索套在他;胳膊上,按照仵作填写;尸格描述,在后面交合成八字,然后用力勒紧。 “啊!”魏崔城发出一声轻呼。 其实不疼,根本不用呼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叫出声来,又觉得羞耻,胳膊被勒而已,用得着这样嘛! 陆善柔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觉得我像陶朱那样矫情? 魏崔城患得患失,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陆善柔;表情。 还好,她只是用力勒紧绳索,没有注意我丢脸;呼声。 由于两人靠;很近,魏崔城看见她嘴唇上下启合,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陆善柔松开了绳索,又选了一根细一点;绳子——捆绑竹胎;绳子有好些种,陆善柔选了几种结实;,在魏崔城;胳膊上一根根;试,制造勒痕,找到和尸格里填写勒痕类似;绳索。 魏崔城问:“你在默念什么话?” “就是数数。”陆善柔说道:“数到一百二十下就松手,应该和凶手勒住吴太太;时间差不多。” 一根根试完之后,陆善柔说道:“辛苦你了,把衣袖放下来吧,痕迹得等一会出现,尸格上写‘宽一分,深三分’,到时候对比一下就知道了。你……胳膊疼吗?” “不疼。”魏崔城心道,不仅不疼,还有一种莫名;舒爽是怎么回事? 恨不得再勒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