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下掷了下去。
“哎呦!”两声痛呼响起。
倒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看到昆弥如此轻松解决掉他们八人,即便还有些力气,也纷纷倒地不起,利落滑跪。
“好!”龟兹王为他喝彩,又将手里的酒赐予昆弥,见昆弥一口喝下,龟兹王又连着道了一声好。
“诸位,看小王这“勇士”如何?”龟兹王炫耀道。
“力大无穷,真壮士也。”
“果真勇士!”
“……”
后面又拉着他们一起喝酒,到了子时,又有几个陪酒的美女上前,后面的,就不是谢窈能看的了。
谢窈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宴会,走了没多久,发现彭一虎也出来了。
彼时夜寒露重,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挂在藏青色的帷幕上,冷风阵阵。
面对谢窈孤疑的眼神,彭一虎对此解释道:“喝酒喝容易放下戒心,龟兹王不远千里请我们过来,自然不只是为了喝酒。”
谢窈目光闪了闪,笑道:“今天的月亮很圆,相信你们也一样。”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彭一虎听懂了,他对着谢窈一拱手,谢窈也没说什么,看着彭一虎的背影渐渐远去,谢窈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果然,第二天一早,便传出了彭家镖局离去的消息。
因着昨夜宿醉通宵,此时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呼呼大睡。
谢窈一出营帐,便瞧见了坐在池塘边上的荣安公主,带着绿色的头纱,正痴痴的看向池塘里嬉戏打闹的侍女们。
她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一旁的侍女恭敬得弯了一下腰,将场地让给她们。
谢窈顺着她是目光望向水里的侍女们,从地上揪下一根草,“早上好啊,荣安公主。”
荣安公主一惊,慌忙用头纱遮面,“早,早上好。”
她慌忙看向周围,见到侍女就在不远处,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打量起谢窈来。
谢窈一边折腾着手里的小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荣安公主说话,“这里的天气还真是无常啊,明明白天热的要死,到了晚上又冷的要命,话说公主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有没有觉得这里很难捱?”
“还,还好吧。”
“哇,公主这么厉害,我就不行了……”
这个宛如自来熟来搭话女人她认识,就在昨夜的晚宴上,不光拥有着不亚于她妹妹的容貌,即便面对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也能侃侃而谈。
那是她永远也做不到的样子。
荣安公主望着那光滑细腻的侧脸,心里幻想着要是我也拥有一张这样的脸,是不是父王母妃就会多看我几眼。
“怎么,我的脸上有脏东西?”谢窈突然转口,吓得荣安公主一跳。
“没,没有。”荣安公主慌忙摆手,就在这时传来了她妹妹琵琶公主的声音。
“原来姐姐你在这儿呢。”琵琶公主边说边往这儿来,“我正找你呢,王妃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
“我这就来。”荣安公主一边应着,一边对谢窈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谢窈开口,便急匆匆带着侍女走了。
琵琶公主看着姐姐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又看着跟一根草折腾的谢窈,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第一次见姐姐跟其他人聊的很开心呢。”
“没有。”谢窈让开位置,“公主请坐。”
琵琶公主倒没一点儿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了她姐姐坐过的位置上,又探过头,发现那几根草在她手中,逐渐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琵琶公主看得一阵惊奇,“想不到中原人的手艺这么厉害,随便几下便能将路边的野草变成一只兔子。”
“啊这……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谢窈不好意思道,“若是用棕榈树的嫩叶,还能变编更多的花样。”
“真的吗?”琵琶公主娇笑道:“要是我找到了,你可得给我编几只最好看的。”
谢窈满口答应,“一定一定。”
“对了,公主今天怎么也起得这么早,我记得昨夜公主也喝了不少酒。”
琵琶公主用手扯下一个小花,将花瓣一瓣一瓣扯掉,“帐篷里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这话自然是假的。纵容父王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儿女,但所有的男人身上几乎都有一个毛病,在得到权势后,他们不介意跟其他的女人发生关系,尤其是一国之君!
龟兹王有最宠爱的王妃,可当他的王妃缠绵病榻后,龟兹王也不介意与其他女人上床。
而琵琶公主的母亲,长得没有王妃那般天姿国色,只使得一手好琵琶,能在后宫站稳脚跟。
她有些落寞……
琵琶公主一个人蹲在这里,直到把周围的小花全都嚯嚯了一遍,才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等琵琶公主重拾心情后,见谢窈也不问她原因,只在一边静静陪着,心里又宽慰几分。
于是她旧事重提:“昨晚我见你似乎对我龟兹国的勇士很感兴趣,怎么样,有瞧的上眼的吗?”
谢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眼睛瞧着琵琶公主,见她嘴角虽带笑,但眼里却很认真的样子。
她是真的想为她牵红线啊!
谢窈头都大了,她万万没想到到了古代居然还被公主催婚?!
这属实离大谱。
谢窈每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我暂时没有那个意思。”
“这有什么的。”琵琶公主以为她还像中原女子般在乎名节,皱眉道,“我看你也不是传统的中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