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靳云海的话后,神情都变化了起来。 靳云海代表的是整个联盟政府,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总统令的授意。 他说这些话,分明是在敲打姜家,借徐星光这把刀,宰姜家气焰啊! 一时间,众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聪明的人甚至预知到了一件事—— 姜家,恐怕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靳云海搬出了联盟政府的名义,那么姜恒白璇跟徐星光三人之间这场恩怨纠葛,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情感纠葛了。 它更是一场关乎公平,关乎道义的大事。 于是,好好的一场婚礼,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对簿公堂的大戏。 这在历史上,都没有前例。 原本的婚宴礼堂,被迅速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法庭。 靳云海扮演监督官的职位,坐在先前神父所站的位置。姜漫天跟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士,则坐在靳云海的下方。 那位哭泣的女士,正是新娘的母亲。 而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则成了这场审判大会的裁判跟看官,他们围成圆圈而坐,个个表情复杂。 “新郎跟新娘呢?”靳云海耐心不多,等得有些着急。 姜家的总管家小步跑进宴厅,站在姜漫天的身旁,望着靳云海,汇报道:“靳将军,我们少夫人刚才突发脑溢血昏了过去,恐怕无法出席了。” “那就把她抬上来。”靳云海神情冷漠地说道:“身为当事人,不该缺席。” 闻言,总管家下意识朝姜漫天看去。 姜漫天深吸了一口气,才一脸烦躁地点了点头。 很快,姜恒便抱着昏迷的白璇进入宴厅。 护卫搬来一张躺椅,将白璇放在上面,又给她打了一条薄毯子。 姜恒坐在白璇身旁,阴恻恻地看了眼徐星光,冷笑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上次见面,你在跟夏侯小公子勾勾搭搭。这次见面,你身边又换了个对象,还能请动靳指挥给你撑腰。” “徐星光,你可真有手段,我倒是小瞧你了。” 当初白璇说徐星光失忆了,姜恒心里就有些怀疑。 他还派人监视过徐星光一段时间。 发现徐星光苏醒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仓山镇读书,空闲下来也很少外出,一般都待在家里搞装修,他这才放心下来。 但上次在夏侯家重逢,徐星光揍了姜恒一顿,首次露出了她的獠牙。 也是那时姜恒才明白,原来徐星光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伪装。 刚醒来的徐星光,穷困潦倒没有依靠,不敢跟他硬碰硬,就是一条夹着尾巴的野狗。 如今这条狗找到了主人,有了依仗,就开始狗仗人势耀武扬威了。 “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认识你了。”姜恒当初挑中徐星光给白璇当血液库,看中的就是她的年轻单纯没背景。 却没料到,这女人比她笔下那些悬疑小说中的主人公还要狡猾。 闻言,徐星光笑得意味深长,她说:“你还会更后悔。” “都安静。”靳云海一出声,宴厅顿时变得寂静起来。 徐星光跟姜恒也不说话了,他们坐在圆桌的对立面,姜恒的身旁是昏迷不醒的白璇,徐星光的身旁是化着妆看不清模样的霍闻安。 靳云海又说:“都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恒跟徐星光都不着急率先开口。 靳云海便说:“姜恒,你先说。” 姜恒眉头微挑,一脸漠然地说:“大概五年前,我前去渝江城参加夏侯家长孙,也就是渝江城现任城主夏侯商大人的婚礼。在婚礼上,我对身为伴娘的徐星光一见钟情。” 徐星光立马反驳道:“错,你并非对我一见钟情。你是提前查清了我的血型,故意接近我。你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姜恒目光一沉,他森冷地说:“徐星光,当着靳指挥的面,可不要胡言乱语。” 徐星光便说:“当着靳指挥的面,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所言有半个字的虚假,那我的父亲必将死无全尸,我的哥哥姐姐跟母亲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姜恒先生,你呢,你敢拿你父亲跟你爱人发誓吗?” 说完,徐星光还特意抬头朝坐在靳云海下方的姜漫天看了一眼。 姜漫天的表情十分难看。 而姜恒嘴唇上下碰了好几次,都没敢发誓。 他母亲去世得早,他是姜漫天一手带大的,姜恒对姜漫天这个父亲极为敬重。他不像徐星光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舍得拿自己的家人发毒誓。 说到底,他还是心虚。 “靳指挥,各位先生女士,你们看,姜恒不敢发誓,这必然是心虚了。” 宾客们的反应十分精彩。 徐星光反客为主,她说:“他为了追我,费尽了心思,送包送花送钻石,花样百出,特别用心。我那时才多大啊?我才十七呢。” 纵然徐星光脸上妆容恐怖,但她的语气却是悲伤的,痛苦的,谁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奈跟难过。 徐星光又说:“试问,一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少女,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一个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