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轻叹着,“我只有一个待我好的人,他就在蓟城。” “我怕再见不到了。” 那人的眉眼软和了下来,刀削斧凿般的脸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冷峻,那漆黑的眼瞳犹如化不开的浓墨,他说,“不会。” “我活着,你便会活着。” 小七记得他曾说“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什么名字”,亦曾说过“到了燕国,自然杀你”。 如今他竟说出“我活着,你便会活着”这样的话。 总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小七还未来得及慨叹一声,那人已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干干净净,实在没有一丝瑕疵。 这只手捏着方才的木牍,竟穿过领口插进她的胸脯之间,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好似在蛊惑她,“我给你的,你就得受着。” 那微凉的木牍乍然相蹭,小七不由地打了个激灵,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来,“公子!” 他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划过,素来是微凉的一双手,此时却有些灼人。进而又向她的脖颈滑去,带起一片麻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