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根本跑不了了。 这才想到之前在许瞻眼皮子底下之所以能一次次逃跑,不过是因了许瞻压根不曾真正地防备,也不曾真正地命人监视。 他派周延年来,甚至只是为了护她周全。 只要不离开兰台,她便是自由的。 但沈宴初不是。 他的看守是真正的看守。 她掉了魂儿一样地捡起包袱,恍恍惚惚地回到了矮榻上,抱着小包袱愣愣怔怔地坐着。 那道门压根不必再去栓上,简直毫无意义。 白日睡了大半日,经此一遭愈发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了也不知多久,听见栖霞小镇的鸡鸣了好几回,犬夜吠了好几回,待天光微明才将将要睡,谁知道门外那人已经开始叩门了,“姑娘该起了。” 于是瑟瑟发抖的店家敬小慎微地端来盥洗的温水与帕子,才洗完了脸,那人又道,“贵客已在客堂等着姑娘了。” 小七似个要犯一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