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给她搓手捂耳朵,她的双臂膝头也早就冻僵了,但哑婆子给她揉搓着,慢慢也就缓了过来。 原本以为哑婆子不过是来监视她的一双眼睛,没想到竟也暗暗照料着她。 从申时等到酉时,营中早就燃起了火把,呼啦啦的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有侍卫开始往大帐里送酒菜了。 不久听见里面有将军们大声争论,也大声说笑,必是已经开席饮酒了。 哑婆子也已经走了。 她便想,公子大抵是忘了她还在外面等候召见。 是了,他军务繁忙,想必已经焦头烂额,她这点儿事他怎么记得。 她劝自己,小七啊,那也没什么关系。 他最后一日回雪岭见你的时候,每一回派人寻你的时候,必也是这样的境况。 你如今在等他,他那时也在等你。 你等他不过一个时辰,他等你却是数月之久。 你在雪里才多久,他冒着风雪往返兰台时,每日都是四个时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