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目光纷纷转向了他。 郑梦贤,徽州歙县人,盐商们虽然来自全国各地,但目前依旧秉持着非徽人不得担任会长的规矩。 其他人纵有不满,但却无力抗衡。 因为盐商,只不过是徽商群体的一部分罢了,人家是两面通吃,影响力极大。 “就说是上个月,徽州府需要修学舍,我眼睛都不眨,直接捐赠了一千两。” “但扬州府得知了,竟然也来见我,说是府学残破也要修缮,直接要了我三千块。” “凭什么?徽州是我老家,扬州凭什么能要三千块?” “就凭借着官老爷手里有权力。” 郑梦贤咬着牙,愤恨不平道: “扬州府的赵家,钱家,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但这次就出了一百块钱,就惹得知府乐不可支,甚至专门撰碑纪念。” “而我呢?只是在碑文之中,占据了一个‘等’字……”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三千块,不如人家一百块,最后甚至连名字都留不上,实在是可悲。 郑梦贤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他踱步着,一边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官老爷们别的不怕,就怕士绅们多嘴,就怕自己士林中名声差了,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所以,我认为,咱们盐商们若是要保护好家产,不任由他们欺凌,就得办报纸。” 办报纸—— 这三个字一出,立马在盐商们中掀起了热议。 接近大明公报刊发的消息,可是个新鲜事。 郑梦贤话刚落地,就有个商人抬首道:“一千块算个屁?爷们随便去青楼两三个时辰就能花掉。” “只要能让这群官老爷们心有忌惮,不敢随意破门捞钱。” “这笔买卖,就值了。” 这番话,算是说中了众人的心思。 越是有钱人越害怕没钱。 如果说办报纸真有这样的好处,哪怕其情况微乎其微,但也值得一试。 很快,盐商们达成了共识,必须办报纸,名字就叫做:扬州报。 之所以不敢启用盐商报,就是怕有人忌讳。 同时也害怕百姓们不去购买。 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在民间名声太差。 盐商们出了报纸,陕商们,徽商们,晋商们,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办起。 而那些地方士绅也同样踊跃。 很快,仅仅是收押金,其额度就达到了三十九万块,惹得内阁惊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