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就多了,让人看不了都。” 小二送上了点心,轻声道:“在以往,只有一个公报看着,翻来覆去都是朝廷那点事,半月一份,早就没了滋味。” “如今倒是好,各种各样的报纸都有,怎么鬼神,三国,若是识字的都能自己看,一份报纸才十来文,这要是去书店了,那没几贯钱下不来。” 小二述说着喜悦。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尤其是来自南方的粮食,通过海运,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北京城,导致京城粮价长期保持稳定。 换句话来说,从事手工业和商业的人多了,市井文化兴起,许多人物质基础满足了,精神就开始空虚了。 而如今报纸的涌现,则迅速了填补了空白,使得他们为之欢愉。 而在之前,像是戏剧一类的,也是在京城兴起。 像是搭建戏台的茶馆酒楼,在北京城不下百座,可谓是热闹非常。 “这报纸搞钱吗?” 齐王品着茶,轻笑地问道。 “瞧你说的,要是不搞钱,哪有那么多人去弄?” 小二觉得,这个公子怕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您别看这市面上报纸很多,但买的人更多,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必然有茶博士来读解,听的人不少。” “然后各个报纸登的事不同,有的是小说,有的是家常里短,我还听闻,有了是一些下流的报纸,什么金瓶梅一类的……” “每个人至少要买个三五份来,您说搞钱不?” 齐王听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也准备办一份报纸。 至于登的内容,自然不是什么政治,而是闲聊杂趣,如斗蛐蛐、斗狗一类的文章。 整个京城,像这样好玩的人不下十万,而且都是不差钱的主,每人买一份,那岂不是发了? 越想,他也觉得可行。 作为藩王,虽然他日后要去就国,但如今每年只能领着年禄,去除掉一些日常花销,根本就剩不下多少。 寻摸到一个财源,却是要紧的。 况且,日后他去了齐国,在北京城也要有个眼线,时常关注国内大事。 而还有什么比报纸最适合的? 越想越行,他径直起身,下了楼梯。 而迎面,则撞到了一位贵公子。 楚王世孙。 老楚王在绍武初年就薨了,由于是高龄而去,世子上位时,都已经快六十了。 所以,如今的世孙,也有了二十来岁,真是年轻气盛,好玩的时候。 “二爷——”世孙一见到齐王,惊喜的拱手,然后凑上前道:“您也是来看这玉堂春?” “什么玉堂春?”齐王一愣,搞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害,就是这怀庆楼的招牌,玉堂春啊!” 世孙轻声,露出了一副痴笑的模样:“最近京城,不知道是哪位大才,写了一份本子,叫《女驸马》,好家伙,风靡整个京城。” “您想,这天下几千年来,那么多个进士状元,哪里有个女驸马,女状元?谁不想瞧瞧模样?” “而就属这玉堂春,模样最为标志,人也俊俏,每天想来听戏的人海了去了——” 齐王闻言,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兴趣。 “成,今个我倒是想要看看——” 言罢,两人就一前一后,来到了戏台前,准备听戏。 果然,其女子纤腰玉脸,虽然抹着粉彩,但一举一动都具有莫大的诱惑,尤其是一身状元袍出来,惹得众人沸腾。 “为救李郎离家园人,谁料皇榜中状元?” 一戏唱罢,齐王倒是澹定,一旁的世孙则激动莫名,大量的碎银,金钗,好似石头一般扔在台上。 “二爷,待会儿斗狗去?”世孙意犹未尽道:“我最近寻摸了一条好狗,名叫大黑帅,已经连赢了两三场,赚起了上百块呢……” “不用了。”齐王摆摆手:“若是夜不归宿,怕是宫里会有人拿着变子出门了……” 他心中感叹,这群留在京城的王府子弟,算是废了。 他若是留在北京,日后怕也是如此吧。 崇祯年间的一场大动乱,河南湖广、陕西几乎沦为白地,藩王们自然凄惨异常。 而山东,则是因为建奴屡次入寇,从而导致许多藩王死伤惨重。 崇祯初年,分封在各个府的亲王,只有二十八个。 等到绍武初年,只剩下楚王、福王、瑞王、襄王、荆王、益王、鲁王、唐王等,寥寥十余人罢了。 至于上千个郡王,更是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为了安置这些藩王,皇帝将他们一股脑地搬迁到了京城,然后将京畿、辽东的一些荒地,以亲王两百顷、郡王五十顷的份额,分给他们,让其自食其力。 为了避免文官们说皇帝冷血无情,朝廷每年与亲王两千石,郡王两百石的年禄,算是安置了。 至于那些将军中尉们,只要还在宗籍上,一律赏赐五百亩地,银百块,迁居辽东。 但留在京城的亲王、郡王们,可不想去辽东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