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年纪,张扬的很呢!” 贾代善恍然,明白了其身份。 周世显,乃崇祯皇帝之女,长平公主之夫,正儿八经的驸马都尉。 如今虽然到了绍武朝,但地位依旧显赫,或是为了彰显团结,故而周世显常任宗人府左宗正。 至于大宗正,依旧还是瑞王担任。 宗人府对于普通人和官员来说,可谓是清水衙门,但对于勋贵来说,无论是继承爵位,还是请名,都是由宗人府拿捏。 无论是血统,还是官位,周家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这般情况下,周家虽然是前朝驸马,但家门依旧显赫,处于勋贵中的上游。 一般的伯爵,周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交往的都是侯、公罢了。 这时候,史家的大公子则来了,见到贾代善后,捏着鼻子喊了一句舅舅,就道: “听说了没,陛下准备下嫁个公主过去呢!” “周家?”贾代善惊了。 “就是周家。”史布羡慕道:“谁让人家的母亲是长平公主呢?血统在这里,羡慕不来。” 亭中的众人瞬间被打击到了,一个个无精打采。 这时候,那冗长的队伍中,辽王正与与周昭并坐,他那平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悦: “这里的贵女,何其多也,姿色也很不错。” “大王千金之躯,贸然来到郊外……”周昭无奈地看着辽王,心中满是苦笑。 在朝野,对于亲王们的叫法,也开始逐渐统一。 如果是还未就藩,或者说远宗亲王,基本上都称呼为殿下。 而要是已经就藩,或者是预备就藩的,都会称之为大王。 这是一国之君的尊称。 当然了,太子依然叫做殿下,他特别一些。 “这有何妨?”辽王摇头道:“去年走了一趟康国,能把人累死,今个休息些,我看谁敢弹劾我。” 年中就成婚,辽王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也明白,作为就藩的亲王,那些御史们必然会格外的客气,就算是弹劾也没事。 双目放光,射向了窗外那些骄美的贵女,此时的辽王好似一个贪图好色之人。 但是周昭却明白,辽王并不像表面那样,而是一个胸有沟壑之人。 不然的话,皇帝岂能让其就藩?同时又让其护送公主去康国? 其才华,在亲王中也是佼佼者。 马车四处转悠,几乎将整个小山都踏遍了,但辽王依旧兴致不减,似乎眼中只有贵女的美色,依旧看不过瘾。 突然,辽王浑身一震,双目迸发出光彩。 “此贵女是何家的?” 辽王轻问道。 周昭投目望去,只见在三五人群中,那是一个娇柔白嫩的女子。 相较于其他的贵女,其姿色也算是中上了,但也谈不上什么绝色。 殿下好这口?我怎么不知道? 挥了挥手,低声附耳吩咐几句,一旁的下人如离弦之箭,飞快的离去,然后又迅速的回归。 “禀公子,是西和子贾府的二小姐——” “年岁几何?” “十六,听说正寻亲事呢!” 这般话落在辽王耳中,如同仙乐一般悦耳。 “此女子不错。”辽王轻笑一声。 马车终于停了。 周昭也松了口气。 那么大的一只队伍,张扬且不说,反而四处乱逛,对外来说很是不体面。 甚至,他都可以想到自己的父亲那吓人的脸色。 但没办法,辽王的事,他敢不帮。 周昭心中思量着,他文不成,武不就,周家看上去显赫,但多靠他母亲撑着,无爵位傍身,富贵终将无法长久。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法子,就是跟辽王去就藩,成为潜邸之臣,到时候一个世袭的爵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而这边,辽王径直下了马车,打扮倒是光彩照人,模样也俊朗,昔日被晒黑的皮肤也重新白嫩,立马就吸引了众女子的注意。 他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女人堆:“几位小姐明艳照人,似乎认识了几十年一般。” 这番话,引起了众人怒意。 如此唐突之举,男人们岂能忍住,纷纷张望,恨不得食其骨肉,但见识广的立马就认出了: “辽王殿下! ” “竟然是辽王!” 贾代善也是惊诧莫名:“难怪如此张扬,我就说这周家再得势,也扛不住众人如此。” 可惜,这群小姐们,大部分交往的是女子,哪里知道什么是辽王。 纷纷觉得这是登徒子,与周家沾点亲戚就来放肆,应该被打。 谁知,见到众女招呼仆从护卫,且要走去,辽王忽然拦住,对着娇嫩的贾柔道: “这位贵女,竟似天仙下凡。” 这话一出,众女纷纷笑了起来。 贾柔则气成了包子脸,有心直接当面呼他一脚,但却怕失了身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