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越王语气略显轻浮,但这种语气落在宗义真耳中,却是重达千斤。 他沉默了。 对马岛临近朝鲜,汉书极多,他也是读过书的,三国演义也看过,三姓家奴可不是好词。 对马岛为两国之臣,也是逼不得已的。 越王则心态轻松,就这么看着他思考。 “大王想要对马岛?” 宗义真双目中迸发出别样的情绪。 “不,我需要你这个人。” 越王认真道:“对马岛不过巴掌大,大明随便一个乡都比这人多,更何况还是你这个层层分封的小岛?” “你这些年做了许多事,虽然是只是治一县,但我却认为你目光长远,是一府之才。” “辅左我治理越国,我不吝啬赏赐。” 宗义真惊了。 发自肺腑的震惊。 实际上,他也认为对马岛限制了他,毕竟再怎么折腾也是一岛而已。 “臣愿意效忠主上。”宗义真拜下。 “好,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大越国的礼部判书。” 越王看着其纳头就拜的动作,大喜过望。 过了几日,江户传来消息,允许越王至江户,但却强调,在礼节上,越王与将军对等,互相礼拜。 对于这些旁枝末节,越王不以为意,也就准了。 四月底,坐着海船,他抵达了江户城,这座日本最大的城池。 城内、城下町加一起,聚众数十万。 而这其中,八成的人都服务于参勤的诸侯大名,以及那无所事事的,沦落至八旗子弟的御家人和旗本。 如果非要做个形象的比喻,那就如北宋之开封,集全国养一城。 落在越王眼中,这江户城虽然建筑矮小,但人烟稠密,节次鳞比的商铺,繁星般的幌子让人目不暇接。 上万人聚集,观望这大明越王的风采。 越王对于日式轿子敬谢不敏,直接用起了在对马岛做起来到了轿子。 一道道珠帘落下,朦胧之中能见江户的风采。 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的长桥、忙碌的人群,以及织梭般灵活的小船。 在干旱的北方,这样城池中四通八达的水道,极其罕见。 很快,他就抵达了暂住地,迎接他的乃是会津藩主保科正之。 越王客气地会见。 因为宗义真早就告诉了他,这是将军的叔父。 “殿下,江户简陋,委屈您了。”保科正之严肃地拜下,满脸愧疚。 “谈何简陋?”越王认真道:“贵国与我的情谊,还需要屋舍来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