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场面,自然是北京百姓们热衷的,故而这些天酒楼饭馆天天客满,乐得他们嘴都歪了。 毕竟穷文富武,无论是打熬身体,还是请名师,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武举的消耗是文举人的数倍。 也正是因为如此,武举之中,甚少有寒门出身,银钱宽松,不吝啬吃喝,比那些文人们大方多了。 甚至,青楼女子们也粘了光,帮火气大的武举人消火,即使一个个累得双腿发软,口吐白沫也在所不惜。 对于兵马司来说,这些天可就累死人了。 武人火气大,消下去的火也容易复燃,一不小心就火星四起,让他们亲自过来劝架。 还得好声去劝,不得动武,这多麻烦。 孙林刚赶回京城,就瞅见了好几件打架事件,他不由得摇摇头,缓缓离去。 作为南海水师总兵,他已经待到了两任,八年,故而就卸下了担子,一身轻松地回到京城。 这些年来,南海水师不断地清剿海盗,维护海关税收,故而皇帝对他非常满意。 他心里也明白,这次回来后,一个伯爵也是免不的。 熬了那么多年,终于抵达了伯爵,作为外戚子弟,这样的辛劳真是让人感慨。 “少爷。”管家见到孙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迎入。 伴随在后的,则是一众的家卷。 沐浴更衣,看自己的状态不错,他才递了牌子求见。 不出所料,没一刻钟,刘阿福亲自来迎接:“孙伯爷,您到的是真快。” “皇爷都高兴坏了。” 孙林不置可否,快步入了皇宫。 很快,他就见到一身单衣的皇帝,以及自己那贵为妃嫔的姐姐,孙萱儿。 “臣,孙林,叩见陛下,娘娘——” “起来吧!”皇帝虚扶一下,点点头:“去南方一趟,倒是把你锻炼的不错,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成了伯爵,朕脸上也有光啊!” “坐吧!” 孙林坐下了草边屁股。 孙萱儿见到黢黑一片的弟弟,心疼不已:“瞧海风把你吹的,黑不拉叽的,倒是能跟皇子们读书的黑板媲美。” 皇帝闻言也笑了,这是请功啊,摇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弟弟的。” “不过,黑一些也好,搏得个伯爵,人也精神了,总比在京城当纨绔子弟来得强。” “不过,确实是黑了不少。” 宫女宦官们也一个个偷笑。 孙林则不以为意:“回陛下,在岭南能为大明卫海疆,臣黑一点算不了什么。”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次回来,也好生歇一歇,给你的担子给在后头呢!” 听得这话,孙萱儿的笑容越发真诚了,一旁的孙林自然感恩戴德。 随后又聊了下安南的状况。 对于安南的支援,物资供给虽然是两广,但具体的运载任务则是南海水师,所以孙林对秦国的建立,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自然,他对秦国状况颇为清楚:“陛下,秦国如今豪吞阮氏三府,麾下丁口达百万,如今虽然雨季,但朱静却一如既往地操练,愈发严苛。” “招募而来的数万安南人土着,也表出色,等到旱季的时候,恐怕担任主力的就是他们了。” “这便好。”皇帝微微一笑:“省得咱们在派兵过去,这以土制土,再合适不过了。” 谈笑了几句后,皇帝适时离去,留下姐弟二人团聚。 虽然只是堂姐弟,单身孙萱儿父母双亡,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再亲密不过。 看着孙林如此模样,孙萱儿心疼不已:“三十好几的年纪,也该享享福了。” “别担心,我会给你求个好位置的。” “姐,你就别瞎操心了。” 孙林放松了状态,无奈道:“陛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懂个屁。”孙萱儿收拢大长腿,直接站起,右手就不自觉的伸向其耳朵。 孙林见势不好,屁股一挪,直接躲开。 “你们男人就知道升官发财。” 见抓不住,孙萱儿冷哼道:“叔父前不久又纳了一房小妾,听说还是个蒙古女子,已经显怀了三五个月了。” “你等着当大哥吧!” “嘿,老头子不是不能怀吗?”孙林苦笑道。 好家伙,这弟弟妹妹比自己的儿子还小。 “那是汉女,他说这次试试蒙古女子,不曾想倒是成了。” 孙萱儿脸上半是纠结,半是喜色道:“咱们孙家子嗣单薄,这也是件好事。” “对了。”忽然,孙萱儿扭过头,对着一众宫女、宦官道:“刚才谁偷笑了,自己去领十棍子。” “是——”七八人有气无力地应下。 “算了。”孙林摇摇头:“笑我的人多了,哪能尽数都打,那得霸道成啥样?” “这次看在舅老爷的份上,饶你们一回。” 孙萱儿这才作罢。 很快,辽王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见面就是长躬:“见过舅舅。”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