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达到两石。 但石磨脱壳后只能得一石的粮,而风车则能多上两斗,当然糠麸也是能吃的,但价格却很低。 市价斗粮五十文,两斗就是一百文,即使粮商收价低,最少能值五十文。 按照朝廷的规定,天下赋税分三等,贫、中、上,顺天府为中等,亩纳两分银,即二十文。谾 这就是一斗粮卖出的价格。 典型的轻徭薄赋,但相较于明初的三十税一,清朝的二十税一,已然算是高了。 但如果算上地方的摊牌,那起码是五税一,甚至是三税一。 而如今赋税由八部之一财部统一征收,然后再四六分成,避免了地方的杂派乱收,给百姓省却了不少的钱粮。 同时,丁税也被纳入粮税中,明确算是减税了。 风车磨坊等于是省出了税,还多饶了一斗。 如果风车普及到全国,效应更是夸张。谾 全国如今耕地一千两百万顷(囊括了前明时期的军田),也就是十二亿亩,每亩多两斗就是2.4亿石,价值超过一亿块银圆。 当然,耕地数每日都在增加,但耕地起码在十二亿亩以上,看上去多在明实录记载,万历年间就有官民十一亿亩了。 而如今的增长,东北三省,以及安西地区是主要增长点。 “不错——”皇帝微微点头,表示了赞赏。 这块庄园名义上是属于秦王的,属于皇帝给的私房钱,但秦国建立后,事实上就回归到了内务府管理。 换句话来说,除了秦王府,其余的土地,商贾等基本上都会收回,毕竟秦王如今也不缺钱了。 如今微服私访,无外乎皇帝常居内廷,感觉到有些脱离群众了,故而再次下乡。谾 “陛下,乡民不知轻重,送来了些许的瓜果,两只上好的松鸡。” “收下吧!”皇帝摆摆手,遮阳伞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咱们也不能小气,就送一些糖水过去,给他们补充体力吧!” “是!”刘啊福应了一声,挥了挥手自诱人去做。 皇帝继续巡查着这座田庄,从屋舍到农具,倒是极有兴趣。 另一边,琉璃村的百姓们刚歇息好,太阳虽然依旧炙热,但他们仍旧起身准备干活。 这时候,一群庄丁模样的大汉,各自挑着水,晃悠悠的走过来,十桶。 “你们的东西我家主人收到了,礼轻情意重,故而就送了些糖水过来,给你们尝尝。”谾 村长过去反复确认,亲尝了一口是真的,立马感恩戴德,念叨个不停。 很快,村民们就排起了长队,挨个拿着碗舀了起来。 无论是男女老少,皆小心品尝,生怕洒了点滴,品味着舌尖处的点点甘甜。 老人的眯着眼,小孩咧着嘴,男人惊叹不止,女人则回味无穷。 甜,人类一直追寻的味道。 萦绕在舌尖,村民们久久不愿离去例如回味无穷。 许多人甚至留着,不舍得继续喝下。谾 村长感慨:“叔,你说对了。” 如今市面上,一斤糖的价格比盐贵多了,即使是麦芽糖,也就是饴糖,也要三五十文。 市面上的蔗糖也不过百八十文罢了。 像台湾府出口海外的白糖,每石达到了六块银圆,一斤摊到了一银毫。 换句话来说,大明内陆层层加价,市面上的价格只能堪比出口价,内销不如外销。 即使如此低价,但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奢侈品。 这十桶糖水,没有几块银圆是下不来的,异常珍贵。谾 所有人又开始了辛劳的收割工作,刚刚喝到肚子里面的糖水,似乎给予了他们巨大的力气。 傍晚时分,即使他们再不舍得,也只能归去。 这时候,村民们才发觉,祠堂中竟然亮起了灯火,一些庄丁佩着刀看守着。 朱谊汐这般而来,对于琉璃村来说,是最尊贵的客人了。 即使村民们大多住在茅草屋中,但祠堂却是砖瓦结构,还有左右耳房,简单但却实用。 一层层的排位,按序而列,不曾有丝毫的逾越。 环顾了一周,朱谊汐这才坐下,看着脸前两位颤抖的老人,他于心不忍:“坐下吧,老丈。”谾 “哎——”两人不自觉地带着恭敬。 “贵村数百户人家,团结一致,在房山县倒是少有的。” “这是我们族规的厉害,凡乱来的都是浸了猪笼。” 族老这时候忽然自豪起来。 两人对于朱谊汐的问答,只要不涉及利益,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帝这时候才对顺天府,亦或者河北地方的乡村经济有了初步印象。 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北穷南富。谾 而南方之所以比北方强,就是因为一年两熟,土地肥沃导致的。 但实际上呢?南方的赋税可是北方的数倍,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拉平了差距。 因此,贫富差距的根本,在于两地农村经济作物多样化的不同。 例如,南北主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