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赋税反而不太重要了。 话音落地无声。 但却在所有人心中惊起了大浪。 棉花关乎赋税,更是涉及到隐晦的利益链条,轻易的动弹不得。 例如,丧失了本地棉花,天津府纺织业就少了一个补充,利益自然受损。 “朝廷是要改换棉田吗?”知府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这个打算。” 越王手指敲打着桌面:“不止你们天津,京畿附近的上田,基本上都种了棉花。” “朝廷在顺天府、天津府,乃至于河北府,可都是以收粮为主,目的自然就是供给京城。” 说到这,他目光一凝,声音铿锵有力:“京城,大于一切。” 众官默然。 这句话是极有道理的。 说句事实,哪怕整个天津府的人都饿死了,只要京城平稳,这种代价很容易被接受。 “今秋之后,棉花采摘结束,我要所有的棉田捣毁。” 越王冷静的声音响起,让众官员心神恍忽: “本王,亲自督办,尔等好自为之。” 见其走后,众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天津府一年可有十万余包棉花,事官数万百姓的生计,更是关乎上百座工场的运转……” “一旦这些棉田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赋税(小钱包)怕是难看了——” 讨论了大半个时辰,所有人不得不承认,皇帝派越王来,真的是一部好棋。 这位年轻气盛的大王,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收买? 湖弄都难湖弄。 在这种一筹莫展之际,天津府的棉纺业,不得不迎来了改革:大量进口接受山东、江南的棉花。 便宜的本地棉用不了了,只能进口他省。 原本有些回落的棉花价格,再次上升。 京城的棉布也应声上涨。 许多准备入冬衣服的百姓,忍不住骂了起来。 同时,京城和天津府粮价,也微挫了几分。 …… 此时,在棉兰老岛。 齐王登临之后,命之为安海岛。 齐国都城,临淄。 随着齐王的降临,这座城池似乎越发的繁荣了,人口汇聚,熙熙攘攘。 但这位国王,却没心思欣赏城内的繁华,而是骑着马,快步来到港口,目视着港口处的一艘船船只。 随着时间的推移,船只越来越多,逐渐填满了整个港湾。 “外臣,吕宋水师游击马英,叩见大王。” 最大的一艘旗舰上,悬挂着日月旗迎风招展,在靠岸后,下来了一位满脸黢黑,腰肢挺拔的大汉。 只见他穿着戎袍,挎着刀,见到身穿蟒袍的齐王,立马三两步向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马将军辛苦了。” 齐王哈哈一笑:“我等将军,如盼甘霖啊!” 吕宋水师,担负着保卫南洋航线、吕宋总督府的,以及保护齐国的任务,故而规模较大。 计,三千料大船一艘,千料及以上大船七艘,剩余的都是八百料的海船。 总数达到了三千人。 在整个南洋,仅次于荷兰人,可谓实力强悍。 吕宋每年光是养水师,就超过了十万块,付出极大。 但是皇帝一句话,吕宋水师就必须听从齐王的指令,攻击苏禄国。 “大王,旗舰乃是三千料大船,名为蛟龙号,在整个南洋纵横。” 马英笑着在前方带路,一边躬身解释: “甲板上下两层,共有六十八门大炮,载有水手五百余人,犹如改之龙王,无人匹敌。” “如今外臣不仅带来了蛟龙号,还带来了大小战船三十艘,兵卒两千人,南洋除了那群荷兰人,无人敢惹。” “除此以外,吕宋总督府还征用了二十艘商船,可以运载兵马三千来人……” “恩,不错。” 齐王点点头,看着宽阔到能跑马的甲板,他心中满意至极。 我齐国,有朝一日也要有如此多的船舰。 下了船,齐王笑道:“临淄城虽然不如吕宋,但近些年倒是也有了些人气,酒水衣物倒是可以补充一二。” “如果你们喜欢吃水果的话,这里的甘蔗倒是不错。” 马英笑了笑,恭维了几句,立马就回到船上: “告诉所有人,除了补充物资外,其他人都不得下船,违令者军法处置。” “遵令——” 眺望着远方的临淄城,高大的城墙若隐若现,他不由滴咕道: “齐国也种甘蔗了,糖寮看来又多了个对手。” 吕宋与齐国之间虽然有一群岛屿相隔,但相似度实在太高。 同样的岛屿气候,热带潮湿,同样的山多平原少,自然存在竞争关系。 他在吕宋,可是有不少的甘蔗园,糖寮自然也有,糖价的降低可是影响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