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 方伯山一想,这比刚才的那些械斗还要让人头疼。 通判叹道:“这件事如果要管的话,势必会得罪那些大镖局的人,咱们可吃罪不起。” “但如今想不管都不行,几个士绅扬言,要向朝廷告状,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方伯山作为通判,对于法律倒是熟悉:“法台,朝廷早就下过旨,说是一府之内取消路引,各县互通有无。” “如今这般看,迟早省内也会取消路引,这事不能快断,得拖着。” “没错,是得拖着。” …… 天津,港口码头热闹非常,船只刚停泊靠岸,税吏满就迫不及待地登上船,征收赋税。 对于船只征税,征收的是货物的价值。 通常,所有的货物分三档,按照十税一,十税二,十税三的三档税率。 最低的一档,则是粮食等日常消耗类。 中间一档,则是粗布,棉布一类。 最高档的,自然是香料、丝绸瓷器等奢侈品。 而依靠的价值,自然是朝廷对于京中各类商品平价的七成来征收,勉强算是做到公平公正了。 如,棉布高者一匹两三块块银圆,低劣的不过半块银圆,平价则是一块左右,按照一块一匹,征其十税二。 而在以往,船只的征税一般看得是船舷的长宽,根本就不看上面运载的货物。 船家很有眼色,立马送上了货单。 这时候,税吏们则只需要核准就行了,通常一艘船要不到半个时辰。 而一旦与货单有所出入,想要进行逃税,那就会加倍处罚。 税吏见其递交的货单无误,旋即露出了笑容:“很好。” 言罢,就没了下文,左下四顾看着,手底下的皂吏依旧在翻找。 船朱见此,只能又塞了几张银票过去,后者才笑了出来: “我这不是故意为难你,你怕是不晓得,最近查路引查得严呢!” “你瞅瞅你船上的那些水手们,估摸着都是南方人吧,我只听说过一府内不要路引,但异省可要路引的。” “你应当没给他们办路引。” “我勒个老天爷,路引一张少则三五毫,多则一块,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给他们办路引?” 船主苦笑道:“我只能让他们不下船,只在甲板待着了。” “所以,你要好自为之。” 税吏笑道:“我这是收钱给你免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