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虽然举国为兵,常备兵马却只有五万,一百多万的人口养活五万大军,已然是艰难。 另外像是火器,虽然有俄罗斯人的交易,但火药却是稀缺,导致满清不复明末时期的一半,甚至只有两成实力。 如,攻城略地如无物的红衣大炮,已经全部歇火,不要说是燧发枪了,就算是火绳枪,也不过三千来把。 由于火药的缺乏,导致其练习的不多,以至于满清多擅长与骑射,而非火器。 当然了,在这样的冷兵器向热兵器过渡的时代,着甲率依旧是不可疏忽的存在。 满清在明末时期,精锐几乎着三层甲,军中着甲率高至七成,而如今却不到两成。 许多八旗子弟的铠甲,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样子货。 生产力,决定战争的胜负。 而在大明,棉甲几乎已经普及,军官们甚至内里还有一件丝绸,防止箭失入肉。 京营的着甲率在八成,而就算是普通的巡防营,也会着一件纸甲或者皮甲,也有一战之力了。 这般一算,战争的胜算还是挺大的。 “十大边军,二十万京营,四十万巡防营,足以捍卫大明江山了。” 朱谊汐心中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喜悦。 “对了,今年秋税能征收多少?” “禀陛下,约莫六千万居奇。” 阎崇信道:“与去年相比,增长了百万块,多少盐税,商税,田税微乎其微。” “这是正常。” 朱谊汐微微点头:“天下的土地是有限的,一些荒地山地并不值得开垦,勉强用之也不得行,还不如迁移入他乡。” “安西的北疆,东北三地,吕宋,都是值得迁徙的重地,内阁一定要持续跟进,这土地占了可不得让出去。” “只有百姓扎根,才能千秋万代的传给子孙后代。” “臣明白。” 阎崇信郑重地点头。 待其离宫后,忽见安国公李继祖求见,他心神一震。 看来还是为了北伐之事。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如今户部之中,只有近九千万块银圆了,仅仅能够朝廷支用一年半,想想他都觉得有些难受。 朝廷一年所费六千余万块,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盈余三年所需,那时候他才算是安稳的归乡致仕了。 “嚯,你怎么来了?” 朱谊汐瞥了一眼李经武,忍不住笑道:“怎么,你想担任主将?” “陛下明见万里,臣就是这样想的。” 李继祖满脸委屈道:“五军都督府实在是太难熬了,天天要处理那些玩意,坐得臣腰酸背痛,着实难受。” “如今有个好机会,臣自然要争取一样。” “收起你那套心思吧。” 朱谊汐没给他好脸色:“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所有的国公,我都不会让其出马。” “天下的战功,总是有数的,岂能让你们独占了?” “哎!”李继祖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那臣想让几个混账小子去参军,挣个功勋回来。” “那倒是可以。” 朱谊汐微微点头:“不过,可不能在后方,要去也应该打仗。” “军中了不准瞎弄。” 十大国公,几乎掌握着五军都督府的十司,涉及到军队的方方面面,如果让他们的子嗣参与,很容易进行造假,混战功,这就违背了公平的原则。 但凡是都有例外。 既然其开口了,朱谊汐也就应允下,不过最后还是要警告一番。 抢功,冒功,在军队中数不胜数,尤其是涉及到爵位这样的世代富贵,几乎能让正常人失去理智。 不过皇帝还是能掌控朝廷的,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一旦查处到,立即从严处之。 李继祖闻言忙拜下,张了张口,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很显然,北伐的这一块肉,几乎没人能够忍住。 皇帝直到这时还没有确定主将,着实让人心烦意燥。 军中的派系丛生,大派之中有小派,又因为个人的喜恶爱好而衍生繁多。 自己吃不到这一块肉,就让给亲朋好友吃,总能捞着点好处。 但李继祖却不敢言语举荐之事。 这是乾坤独断的。 待其走后,朱谊汐才眯着眼睛,思量起来。 按照明朝的规矩,出征讨贼一般都会授予其将军号,从而得以节制其他军队。 所以明朝的将军号是临时的,而非固定,领兵打仗结束后归还将印。 如平贼将军、平虏将军、征夷将军、讨贼将军等。 但那么多将军号中,最重的莫过于征虏将军,其特征就是北伐横扫蒙古人才有。 毕竟大明三百年来,蒙古人一直犯边,可谓是一生之敌。 徐达、冯胜、蓝玉担任过征虏将军,征虏副将则是常遇春、李文忠等名将。 当初横扫辽东时,朱谊汐就没有授其重号,但如今扫荡北海,就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