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君上书北京,陛下也同意了出兵之事,两广总督那边定然无恙。” 秦王朗声道:“待到旱季,就是我大秦出兵南掌之时。” 众臣拜服。 这时候,所以人才发觉,这位秦王殿下不过二十二周岁罢了,实际上不过二十一,在民间不过是加冠不久罢了。 回到后宫,朱存槺兴致不减。 秦王宫是在后黎朝和郑氏王府的基础上扩建的,占地近五百亩,亭台楼阁虽然有些逼仄,但经过工匠们休整,已然是附和规制,大气宏伟。 要知道,紫禁城也不过一千一百亩罢了,他这个秦王宫有其一半大小。 居住的后宫,也有三百来亩,房间近三千间,宫女宦官千余人。 秦王妃带着世子前来。 三岁的世子,走路已经稳当了,只是一蹦一跳的,颇为可爱。 朱存槺在其半道上就抱住,怜惜的不行。 虽然这些年他妃嫔不少,子女也陆续有了三五个,但占据心头的依旧是世子。 秦王妃看着父子二人亲昵,摸了摸自己渐起的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 瞥见王妃如此,秦王眉头一蹙,忽然又有了想法。 父皇几十个子女,但自己不说比拟了,但就一半,那也是一二十了。 庶子也就罢了,嫡子怎么着也得安排一二。 等拿下南掌,把易掌握的精华地带地设府,一些偏远地区则安置儿子们,让他们也当王。 如此也是屏藩我大秦了…… …… 吕宋。 随着雨季的到来,潮湿的气候让人不自觉的就懒散了许多,从而导致郑森浑身提不起劲头。 “爷,起床了。” “知道了!”郑森懒洋洋的。 作为接替金堡的后续总督,金堡在担任总督期间,就已经完成的极其出色。 刚来吕宋,他以为是偏僻之地,殊不知吕宋的规模超乎想象。 十二万户,民五十三万。 其中这些年陆续迁移来的汉民,以及早就定居的汉人,共计十余万。 西夷八万。 土人三十五万。 吕宋严格执行着教化之道,先把土著划分为生番、熟番,然后不断的教化,分化其头领,再让其变为编户之民。 近十年的时间,效果显著。 财政上,吕宋一年赋税三百余万,这些年上缴比例不断地提高,已然是五五分成。 一年截流下一百五十万块银圆,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 占据大头的吕宋水师五千余人,一年的耗费不过五十来万,大小官吏,巡防营,合计俸禄三十万块,盈余五六十万。 郑森来到吕宋,最头疼的就是如何正确有效的花钱。 修路铺桥,建社学,建义仓,镇压土著。 二十县的地盘,能花多少钱? 而且,在所有人眼里,他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 “大哥——” 洗漱的功夫,忽然其弟郑川忽然前来,脚步匆忙。 郑川是郑森遗留在外祖父的胞弟,一直想要回国,但却被幕府所阻,后来大明威逼幕府为属国,其才得以脱身。 他也是从田川七左卫门改名为郑川。 在郑森来到吕宋赴任时,郑川作为郑家海贸的掌控人,随其一同而来。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仆从,幕僚等等,尽县其南安侯府的豪气。 郑家虽然交出了军队,但凭借着海贸上的底蕴,一直占据海贸的领头羊位置,每年盈利上百万银圆。 郑森来到吕宋任职,那么郑家的触手自然也要南下。 “怎么了?” 郑森不慌不忙道:“天又没塌下来,急什么?” “大哥,今天可是吕宋乡试的日子!” 郑川平缓了脚步,语气却依旧急切。 在金堡和郑森的联袂上书下,朝廷允许吕宋举办乡试,而不用去参加顺天府的乡试,争取那稀有的名额。 金堡自然是回馈治理十年的吕宋,而郑森则想的是政绩。 绍武十九年的会试,就连察哈尔都有了一人,吕宋依旧挂零,这是何其难堪。 所以为了多进士,就得举人。 举人要想多,就不能去竞争顺天府的名额,得有自己的名额。 人数一多,中进士的概率也就高了。 当然,说到底,郑森的人脉可比金堡强多了,所以此事才成。 一般的乡试在八月,但吕宋那时候是雨季,大雨滂沱下不合适,所以就安置在六月,这个雨季刚开始的阶段。 雨不大,而且还凉快。 “我知道。” 郑森随口道:“虽然是第一届乡试,但到底是主考官安排,我凑什么热闹?反倒是容易犯忌讳。” 乡试的主考官由朝廷安排,地方官顶多当同考官。 “可,这乡试可是您出头的。” 郑川不解道。 <